铜剑连呸了好几声,魔怔的双手合十对着四面八方说,各方神明,有怪莫怪。
崔诔桑口中的黄大仙可不是指那什么得道成仙的真人大仙,而是那种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有人迷信说着黄鼠狼能附身操纵别人身体,能迷惑体弱的人。
正当崔诔桑闹腾够了,困得要回房美美的睡一觉的时候,常常一起喝酒的殷成风火急火燎的过来说,出事了。北城城主和西镇镇主打起来了!
崔诔桑心想,这不刚刚一起喝酒还有说有笑的,感情好的很吗?怎么一会儿功夫,都打起来了。
既然殷成风说他们打起来了,那肯定不是打着玩玩那么简单。
崔诔桑忙说我去看看,在路上问殷成风因为什么事儿打起来了?殷成风只是一声长叹,说了两个字“女人”。
两人走后,听到动静的盛琊玉推着轮椅出来,看了一眼提着剑假装继续练剑的铜剑,说了声:“别装了,跟我一起去看看。”
铜剑一听心里欢喜,不要继续耍剑了,自然乐得跟盛琊玉去看看四大世家的两个巨头打起来的样子。
而盛琊玉心里想的是,崔诔桑一晚上没睡,现在又去凑什么热闹?
待崔诔桑赶到时,北城周白宇和西镇蓝元山打的不可开交。旁边有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跪伏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开始,两人赤手空拳的就已经不留情的打起来了,蓝元山内力浑厚,身怀远扬神功,周白宇一时处在下风,竟拔起了剑。
殷成风也拔起了他的剑,对崔诔桑说道:“追命兄弟,你现在手无寸铁。怕是要辛苦你拦下元山了!”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去挑开了周白宇那直刺别人命门的一剑。
崔诔桑也紧跟其后,一手抓住蓝元山的手腕,蓝元山虽有护手衣袖,但崔诔桑还是碰到他的挠骨旁的脉搏。
此时蓝元山怒火攻心,不由分说提起另一掌打向崔诔桑,崔诔桑也运气迎上那一掌,掌面一推顺利抓住了他另一只手腕。
蓝元山抽手不成,便用踢得。可论踢,他可比不过崔诔桑,十招下来,崔诔桑已经两脚踩在蓝元山鞋子上。摸着蓝元山的脉象,然后嬉皮笑脸的放开,道:“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和动手动脚的。”
“我管教贱内,是家事。不用你们插手!”蓝元山一甩手冷哼道,很难想象平时一向细致温和的蓝元山现在竟然怒发冲冠。
盛琊玉正被铜剑推来,四下观察这宅子。
这是蓝元山住的地儿,那跪伏在地上的女子就是蓝元山的夫人,叫霍银仙,无门无派不会武功,真真的一个弱质女流。
“那也要好好说呀!何况嫂子也禁不起蓝大哥你这一巴掌的!”崔诔桑心中了然,又是男人打老婆,自己肾亏有问题,还怪老婆?顿时对蓝元山就没了好感,转身伸手去扶那霍银仙起来。
霍银仙再三犹豫还是伸手让崔诔桑给扶起来了,许是跪的太久,膝盖酸疼,一个踉跄跌在了崔诔桑怀里。
匆忙间,盛琊玉瞧见周白宇神色很是慌张,很在意崔诔桑怀中的霍银仙。而蓝元山这时一个嗤之以鼻,骂了一句霍银仙水性杨花。
而崔诔桑因为要扶稳霍银仙,一手揽住霍银仙的腰,一手抓在霍银仙扯着自己衣襟的手的手腕上。
待让她站稳后,自己立马举起自己双手,嬉笑地表示自己清白,不是想吃嫂子豆腐。
这件事当天也就被压了下去,正直北城临危,四大天魔现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座城,指不定这事刚一传出去,药人就打到城门口。
当崔诔桑走的时候,与盛琊玉对上一眼,一句话没说转头就走,想回去睡觉。
好不容易,洗完澡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了。门“吱呀”一声开了,听得轮椅车轮滚动的声音也知道是盛琊玉,就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盛琊玉也不上前,停在原地,幽幽的开口问:“你就没什么发现和我说?”
崔诔桑没有理会她,背过去的她此时腮帮子鼓着气,警告自己要忍住,不和“负心汉”说话!
只听身后一声叹息,轮子滚动的声音渐渐远去,没听到关门声,这才翻身准备起来关门睡觉。
这不翻身不要紧,一翻身就看见盛琊玉坐在张八仙桌上笑的格外幸灾乐祸,轮椅被她轻推的自个儿缓缓离开了。这才暗说了一个“遭!”中计了,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蓝元山他…左手尺脉弱,按之无力,是肾阳虚的脉象;右手尺脉弱,按之似有似无,是肾阴虚的脉象。左右尺脉皆弱,是肾阴阳两虚,再加上肢体凉寒,是肾亏。亏得还很严重,子孙缘很是稀薄。”
崔诔桑说得很是委婉,用着现代的话来说,他就是个不育。
“看出来了。”盛琊玉点点头,初见蓝元山,此人眼神萎靡颓然,当时觉着奇怪,之后接触便是看出来这人肾气亏损。然后她继续问崔诔桑,“你之后不还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儿吗?”
“有趣?没觉得。”崔诔桑现在一脸的不想搭理盛琊玉,眼下最好不要多扯话题的好,直接说出实情来,“蓝夫人的脉象却是有喜,已有三月。”
话一出口,蓝元山变成了绿元山,是个人都要火冒三丈。
毕竟是别人家事,崔诔桑也不好说些什么。况且当场说出来,对现下的情况很不利。
盛琊玉也把事情捋了个通透,四大世家聚到北城也就三个多月前的事,恐怕这孩子的父亲是这北城城主,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