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主动认罪了,他说自己从来没想过要逃避本来安葬好弟弟以后就会去自首的,“21日我订了回家的火车票,可是不巧老师有事找我,时间来不及了我就退了车票赶下午的长途汽车,到达县城时已经晚上八点没有了往村里走的车,我就在路旁的小旅馆将就了一宿。工具是在长途汽车站等汽车的时候买的,我本想用它们锯开水泥墩取出弟弟的遗骸。22日上午我坐车回了家妈妈没在一直等到晚上才回来,我和她说了想安葬弟弟的想法,她情绪非常激动说我忘恩负义想把她送进监狱,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就走了,晚上就住在邻村的我同学家,也许是天意吧,竟没有一个人见到我回来。”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想回来再和她好好商量,毕竟七年过去了,只要做的隐蔽别人不一定能发现,可是...她却在和男人鬼混!在弟弟的忌日!...那个男人就是王良印。我躲在偏房听着那人离开,听着她在外面和路过的人说话,听着她回来吃过饭...我进屋里时她已经换好出门的裙子正在洗脸,我把想法和她说了用尽了最后的一丝耐心,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希望和亲情轰然坍塌我将她的头死死的压在脸盆里,死死的...死死的。”
至于何落英死后被分尸的情节和他们之前调查的结果没有多大出入,“怕不怕?我不知道,那时的精神很恍惚,只记得当血液喷溅出来的时候,我十几年来的压抑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心情竟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也许就是心魔吧,一念成魔...”
陈修城手里的笔轻轻敲打着记录本,任谁也不愿意将这个清秀挺拔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可如他所说,他们是警察不能让个人的情绪影响理智,“工具现在在哪儿?”
“我背包里,埋在我家的玉米地了,一台切割机,一台打磨机,还有排插。”
“你既然从没想过逃避为什么要掩藏作案工具,为什么杀人之后要离开?”
“...因为我想以清白的身份面对弟弟,安葬弟弟。而我依然是。”
......
姚窕和梁子伟返回并带来了深爱着韩伟的徐璐,徐璐抱着心爱的人痛哭不止,她知道韩伟的心里承载着很多,可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骇人,今天也许是他们这一生最后一次见面了,我的爱人啊...
至此何落英分尸案告破,韩伟正式被列为杀害何落英的犯罪嫌疑人震惊了整个村落。
万俟离的心情即沉重又郁闷,沉重自不必说郁闷的是这几天里队长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在回程的车上尴尬的气氛再次席卷而来。
姚窕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队长,我想不明白,那个王支书为什么要自杀,还有那个纸条是怎么回事?”
这确实是困扰大家的问题,后来的化验结果也证实死者身上残留的精¥液确实是这个村支书的,可王良印已经死了带走了心中的秘密,梁子伟握着方向盘偷偷朝队长看了一眼,“我觉的吧,说不定王良印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所以受了刺激,而且他猜到凶手是谁心生愧疚!你说呢,万俟?”
“要是韩伟井底分尸的时候正好被他看见了呢?我觉得以王良印的受惊程度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您说呢,队长?”他心中打着小鼓,我知道错了队长...
...车里诡异的安静...
“恩。”
作者有话要说: 结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漏洞,如果有特别不合理的地方请提出来。谢谢。
☆、第六章 阉割
六
阉割也称“去势”,指出于非医疗目的破坏人或动物的生殖器官,使其丧失生殖功能。——— 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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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二队初战告捷旗开得胜赢得全局上下一片赞誉之声,罗局长在例会上特别提出了表扬。
“感觉太棒了,”散会后梁子伟和姚窕边走边咬耳朵,“那个吃西餐的提议还有效吗?我估计队长晚上肯定要请我们吃饭了。”
“就知道吃,没见队长都不和万俟说话了吗?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他们重修旧好才对啊。” 也许利用聚餐的气氛来缓和这种僵局是个不错的主意,关键是话题要轻松幽默能放松情绪,恩...姚窕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梁子伟没那么多担心,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看得出来队长不是个小心眼的人,绝对不会公私不分,更何况万俟这次确实有些过分,自己发现了嫌疑人居然不上报还玩儿深沉,也难怪队长会生气了。
“哟,这不是二队的梁子嘛,这次露脸了啊,怎么样?没白在我们那儿学本事吧,什么时候请师傅们喝酒啊?”
要说这局里梁子伟最看不上谁,那必定是刑侦一队的吴会军,当初他被分到一队协查(打杂)的时候,就是这个‘鞋拔子’脸极尽嘲讽之能事,表面上‘师弟,师弟’的叫他,私下里那叫一个傲慢从不准他碰现场的一切事物,不许他参与意见,净让干他跑腿儿倒水伺候他们的活儿。
一队的其他队员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热闹毫无援手之意,“不是吧,这么玩儿不开?...哎,你们看啊,这攀上高枝儿了就是不一样,人家一队长现在多火啊,呵呵呵...”人们稀稀拉拉的笑起来,梁子伟拉住要替他出头的姚窕挑嘴一笑,“不敢当,不就是请各位师兄吃饭吗?端茶倒水的我内行啊,毕竟也伺候了大家一个多月呢,是不是?”
气氛尴尬了,只听‘哒哒哒’的脚步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