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木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完了菜,正一脸迷惑的盯着凌梦看。
“小梦梦,你怎么了?思春了?”木其一脸煞有介事的说,显得十分一本正经。那架势,摆明就是你凌梦思春了,而且还很严重。
“小梦”,司空凌梦的声音适时响起,“你暂时歇歇不用开口,这女孩儿,我来应付便是了。”
司空凌梦话音刚落,凌梦便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了,就好像一个演员撤到后台然后透过幕布去看前台的表演那种感觉。
“对了,小梦,你这个同窗,叫什么名字?”
木其。
“好。小梦,接下来,你不要开口,看我的便是。”
那边木其根本不知道凌梦身体里的变化,还自顾自的打趣道:“小梦梦,你看你思春思的,连我在这都不管了,啧啧,怎么这么重色轻友……”
木其还没说完,便看见凌梦面上显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一瞬间,木其突然觉得对面这人似乎不是凌梦,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自己不由得硬生生住了口。
这边,司空凌梦在主导着这具躯体。
小梦,你安心旁观便是。
司空凌梦不疾不徐的开了口:“小木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思春?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所以才如此的了解我?”
木其愣了,她压根没想到凌梦会反击,而且还会大大方方的揽下了这个本来是自己强安给她的“罪名”。
司空凌梦这边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小木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春天来了该多好,你怎么又扯到重色轻友头上了?”最后还来了句总结:“小木头,自从你得了精神病,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多了!”
木其似是才回神,大力的拍着桌子:“小梦梦!你终于幡然醒悟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开窍的这一天了!你终于可以跟我相互调笑了!哦!这太不容易了!为此当浮一大白!服务员!上酒!”
司空凌梦这边也愣了。凌梦旁观的也够了,便说:“司空姐,还是让我来吧。”
司空凌梦没想到原来凌梦面对木其的时候竟是这么的闷,以至于自己开口消遣几句竟有这么大的反应。现下这种局面自己也是始料未及,便由得凌梦去了。
凌梦拿回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木其这边也已经把酒叫来了。桌上腾腾热气的鸳鸯锅里煮着各色凌梦爱吃的东西,木其让服务员把酒启开然后倒满。
木其自己举杯先说了:“小梦梦,我要了六瓶哦你三瓶我三瓶,必须喝完!今天你生日,咱俩必须不醉不归!”
凌梦还是笑而不言,举起杯来抿了一口,算是回应木其。接下来凌梦要做的,便是提筷来享用这满桌的美食了。
想用酒把凌梦灌醉,木其可是打错了算盘。先不说凌梦身体里的司空凌梦酒量如何,就单说凌梦自己,那也是个酒桶。
高考之后的凌梦跟堂哥出去喝酒,两个人整整喝掉了一箱还多,竟然还是神志清醒的没话说。喝完了凌梦数一数自己脚边的酒瓶子,有七只。而堂哥那边,就更多了。
但对于现下木其这种劝酒的样子凌梦很是反感。因为喝了这么多酒,凌梦便没有肚子去吃火锅了。所以每当木其叫酒的时候,凌梦只是提杯小喝一口罢了。
“小梦”,司空凌梦又开口了,“让我也尝尝!”
凌梦无奈,只得又把这具躯体的控制权交给了司空凌梦。
司空凌梦一接手,就对桌上的啤酒抱有浓厚的兴趣,紧接着便是一杯接一杯的灌。
凌梦在一旁看的心惊,不过后来想想也是,古人都是喝的白酒,啤酒的度数那自然是没法比的。但这种喝酒像喝水的喝法,还是看的凌梦一愣一愣。
司空凌梦把酒杯放下之后,拿着筷子开始挨个品尝锅子里煮的香喷喷的食物。凌梦发现,司空对于锅里涮的粉丝和腐竹是极度的喜爱,以至于木其都没捞着吃,就全进了凌梦这具身体的肚子里。
木其很是郁闷的又叫了一份粉丝和腐竹,紧接着又是举杯一仰脖一饮而尽。凌梦看木其这种喝法,估计用不了几杯就会败下阵。
喝酒其实最忌讳喝的太快,虽然你当时不会觉得怎么样,但过一会儿你便会觉得头晕。……当然,司空凌梦这种的例外。
木其不一会儿就喝醉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一直念叨着“十八岁,十八岁,再也回不去……”
凌梦仿佛到现在才记起,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看着满桌杯盘狼藉,凌梦刚想开口,司空凌梦便说道:“小梦,什么也不必说,我且送你一首歌,便当做你十八岁生辰的贺礼罢。”
似乎是怜悯又是自伤的眼睛望着对面的木其,司空凌梦拿起筷子敲着杯盘,开口缓缓唱:“风月两相随,只留一袖纯粹。从未淡苦味,又是何时彩云追。莫道轻花蕊,许我午夜梦回。新月染旧眉,暂隐去一夜假寐。陌上风雨几倾颓,三言难书错与对,忘了红烛泪。落花落成灰,迟暮不悔,唇赏去流韶美;归不归,谁是谁,且满琉璃杯。岂待他年发,折一段花,冷掉那盏清茶,指间沙,早就放手散了吧。”
凌梦听到这,对司空凌梦说:“接下来,让我续吧,司空姐。”
接着便是不同于之前的那种司空凌梦能穿透哀伤的声音,而是属于她凌梦特有的冷漠淡定:“发冠已凌乱,银叶还未暖。笛音不觉短,掠影划过清风寒。形只衬影单,相执谁与餐。蓦然回首夜已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