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笑笑道:“暗香,你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吃醋了?”
“你!”暗香气的脸通红,“一个小小内侍,竟然如此大胆!”
“好了,公主还在等我,若是想我,晚上再会。”司马安一抹暗香脸颊,转身小跑而去,气的暗香直跺脚。
“登徒子!”
司马安掏了掏耳朵,往习艺馆的路而去,昨夜上官婉儿已然回到宫中,这让她稍微放心一些,只是那忽然出现的李显,隐约让司马安觉得不对劲。为何李显一出现,宋昭慧就出事了,难道这两者之间会有联系不成?
习艺馆里有人在吵闹,司马安大步走了进去,迎面即见两个穿着女倌服饰的女子在庭院中扭打一处,李令月正端坐在宋昭慧原来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这出好戏,以她为中心两侧依次排开习艺馆的女史们,格外气派。她今日穿的是玫色镶金丝长裙,宽袖窄腰,头发高高挽起,她的眉形原本便好看,浓密有质,睫毛更是卷带翘,一张瓜子脸面,是个地地道道的天姿国色。
习艺馆的女倌们也都在,上官婉儿坐在第二列最里处。司马安抬眼看她时,她也正巧看着自己,二人视线想触,各自不同的心事,但到了最后都只是点头一笑,皆觉得如此便够了。
李令月似乎是见有人来到,眉头稍一抬,看清楚了司马安,嘴角一勾对着身边的侍从吩咐了几句,侍从怕误解了意思,又问了一次,见李令月点头,便往司马安那处跑去了。
司马安觉得眼前的李令月的气势和之前不同,一时间竟然出了神,待侍从来到自己身边,才回神。
“公主吩咐您上场子与女倌们比试比试。”
司马安见场面上小胳膊小腿的女倌们拉扯头发,难堪道:“她们都是女子,都是天后娘娘培养出来懂治国策略和诗词歌赋的人,让他们打架已然不妥,还让我和她们打,这算什么事儿?”
虽然我也是女子,但一看她们那种打法,娇娇弱弱的,怎么下得了手,李令月到底是要干嘛?
“大胆,你想抗旨不尊?”
“我找公主理论去。”
“慢着,公主说,除非您上场,不然不见您。”对方伸出手拦住司马安,“我劝您还是听公主的话吧,否则谁也料不定公主的心思,到时候为了这等小事得罪了公主,阁下也不会好过。”
司马安头疼的要紧,可目前也只能如此,咬着牙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场次,拉开那已经纠缠打斗到毫无体态的女倌们,怒气冲冲道:“照照镜子看,都是大家闺秀,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一个内侍也来抢?”一个被拉开的女倌青肿着脸问。
“抢什么?”司马安疑惑。
“既然公主如此吩咐,谁来都一样。”令外一个女倌散着头发,流着鼻血道。
“喂,你们还没告诉我到底在抢什么呢。”司马安话还没说完,一个女倌的粉拳便迎着面门捶了过来,司马安虽然这几日挨了不少打,但对付这些没有习武的大小姐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脸稍一侧,轻巧地避开了她的袭击,但她却忽略了另外一侧还有一人,那人便使劲往司马安腰部掐去。
“你们到底在抢什么呀?”司马安更加无语,能让这么一群人争着抢着大打出手的目的是什么?她瞥见了在座上实在憋不住笑的李令月,知道她准拿自己这幅丑态作乐了,于是索性利落地打晕场上两位姑娘,李令月身边的侍从便将那两个女子拖了下去。
司马安揉了揉肩膀,死死瞪着李令月。
李令月,到底搞什么鬼?
李令月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低下头对着低下众人道:“本宫奉诏处理习艺馆一干事物,诸位在此已经学习多日,如今又到了考核时间,诸位如果要继续待在习艺馆便先过了面前这一关——”李令月指着司马安道,“能够让此人亲口认输者即为优胜,能让此人跪倒面前者合格,办不到这两点的,请自行记下名字,拿了内务府的文牒便离开吧。”
女倌之中有一个大胆的,站了起来问李令月道:“公主殿下,若是无人能过得了此关呢,岂不相当于解散了习艺馆?”
此女问罢,众人皆目视李令月。
这个规定实在不合理,堂堂习艺馆选拔,选的便是能够替天后分忧的人物,采用如此草率的不相干的事情来判断是否有用之人,会不会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哪知道李令月只是眉头一扬,分外轻松道:“那便让这个人去母后身边侍奉,你们就都没有那个机会了。”
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纷纷交头接耳,她们都在方才见识过司马安的厉害,若论拳脚,怎么能打得过他?
“本宫给你们一次机会,推迟测试时间,明日此时再来,到时候,可全无商量余地了。”李令月留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临走之前朝着司马安看了一眼,司马安领会她的意思,今日来是为了宋昭慧一案,自己自然是要跟她去的。
司马安往前走,路过上官婉儿面前的时候顿了顿脚步,本想与她说些什么,但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在,况且自己是比试的关键,纵然明日可以让着婉儿,但此刻不宜让人发现这一层关系,落了把柄。
于是又迈开了脚步,追随李令月而去。
“你为什么那样做?”司马安想要从后拉住李令月,但瞥见身边射来的警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