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其实这场没必要的吵架——是姜没药挑起的么……
薛西尤抱着米白蜡的腰,费力地往门口拖——而米白蜡本就不是吃素的,听姜没药那么一说,更加怒火中烧,吼道:“姓姜的——你得了个抑郁症了不起啊?!抑郁症就可以像神经病一样到处发神经吗?发完神经什么都不留就拍拍屁股走人吗?!”
米白蜡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忽然死寂了一般。
薛西尤愣在原地。
以绿愣在原地。
姜没药也愣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薛西尤反应过来,立马觉得一场暴风雨正朝她们滚滚袭来,赶紧用力抱住米白蜡,使劲了全身力气往门外拖去——
“等等——”姜没药喊住米白蜡,病态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语气清冷没有感情,“谁告诉你们我有抑郁症的?”
而米白蜡并没有说出是以绿告诉她的,只是直接嘲讽地扫了姜没药一眼:“这还用告诉么?你装的那么忧郁,装的那么颓废,不就生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得了抑郁症吗……”
“老公!你说什么呢!”薛西尤皱起了圆润的小脸蛋,募得打断米白蜡的话。
米白蜡顿时觉得不爽了,盯着薛西尤:“你帮谁说话呢!”
也是这时,以绿光着脚跑到门口,跟薛西尤使了个眼色,薛西尤才死磨硬扯地说把米白蜡拖出了以绿的房间——
以绿关上门,正纠结着该怎么跟姜没药解释的时候,姜没药的声音冷冷地从身后响起……
“以绿?”姜没药站在床沿边,没有任何感情地望向立在门口的以绿,狐狸眼冰冰的,一点情绪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姜没药问的是抑郁症的事。为什么米白蜡竟然知道她有抑郁症?
以绿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更疼了……天哪,这事该让她怎么跟姜姜解释呀……
……
……
二楼。
薛西尤拖着米白蜡进了房间,小脸气得红嘟嘟的:“老公!你干嘛呢这是?!同在屋檐下,就不知道和谐点吗?!”
米白蜡怒:“你竟然怪我?你没看到是谁在无中生事吗?!”
“可是你也有错啊!那样说姜姜——话很伤人艾!”
“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有抑郁症啊!你也不看看,她对我那是什么态度!”
“我说的是你刚才那番话说的有些过了!”
听薛西尤全部都帮着姜没药说话,米白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桃花眼怒不可遏:“薛西尤!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米白蜡!你别对我凶!”
米白蜡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走到窗户边,忽然抬起纤长的秀腿,发泄似的一脚踢翻窗边的垃圾桶,桃花眼含满的怒火,似乎可以燃烧……
没想到薛西尤看到米白蜡踢翻垃圾桶,也跟着生气起来:“你别一不爽就拿垃圾桶出气好不好!你当我搞卫生不累啊!”
米白蜡吼:“我火大不行吗?!”
……翻脸了,翻脸了。
薛西尤皱着那张白嫩的鹅蛋脸,很生气地瞪着米白蜡,然后转身,学着米白蜡怒火中烧地一脚踹开房门出去了——
……
……
三楼,以绿的房间里。
姜没药站在以绿面前,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以绿揉了揉额头,最终有些做贼心虚地老实交待:“那天你在房里洗澡,我去你那拿歌词。然后就无意发现了你床底下的那堆药和医院证明病单……”
姜没药默,许久开口:“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
“算了。”姜没药打断以绿,从以绿床上拿起电脑,“现在你们知道我是个精神病人了。以后就可以远离我了。”
“……姜姜你乱说什么呀?”以绿她们怎么会远离她……
姜没药没有再说话,只是抱起电脑,绕过以绿就要出去。
以绿赶紧挡在门口:“姜姜——”
姜没药抬头看她。
“……你真的有抑郁症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以绿一下子感到了不知所措,“你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真是越描越黑。到后面,以绿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姜没药说:“我知道了。你让我先回房……”
“不行!万一你想不开怎么办?!”以绿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姜没药出去。
姜没药挑了挑眉:“不让开?”
——不让!
姜没药伸手揽过以绿:“你再不让,我可不知道我这个神经病接下来要做什么了……”说着,姜没药忽然凑近以绿,一副作势对着以绿的嘴唇就要吻下去的样子——
“啊——!”以绿尖叫地弹开好几步,整张脸红的跟只熟透的苹果,惊恐地望着姜没药!
姜没药扫了以绿一眼,然后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出去了。
背影那么孤独,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e 鸡飞狗跳
以绿被姜没药有些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知道——姜姜是绝对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半个小时后。
在柔软的睡衣外又批了一件外套,以绿身上还有发烧没有彻底退下去的余热。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穿着拖鞋就冲出房间,来到二楼——
意料之中的事,姜没药已经将门给反锁了。
以绿用力在门上敲打着:“姜姜!姜姜你开门啊——我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