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得到赏赐,”菲利普说,“这人是最机灵的卜者。”
在开始行动前,我派五百名山民到树林里惊扰要塞里的人,我的朋友兰加罗斯说,他们最好的战士也不会放弃劫掠的机会,我们的人发现这话很对。他们发现我们的哨兵的尸体,和被虐待的伤口。依照我的命令他们把麦多人从悬崖上扔下去。要塞和峡谷侧翼驻防了守军,克法隆领队,他是一个工程军官。
‘在峡谷里,遇到一些我们的人在逃难中留下跟敌人作战,我感谢他们的勇气,给他们武器,许诺他们减免一年的地租。’
“年轻人不知道钱是哪儿来的,”国王说,“他肯定不知道他们的地租值多少钱。”
‘我带着全部力量从峡谷北上,让右翼进攻高地上的敌人,我们遇到分散开劫掠的敌人,我们消灭了这些,剩下的我们把他们往北边撵,就像牧羊犬聚拢羊群,他们没抵抗就跑进山里,色雷斯人轻率冒进,但坚持不了多久。
他们在我希望的地方停下,河流汇入湖水形成一个河湾,那里有片沙洲,他们就像我希望的那样聚集着,背对着河,我要把他们赶下河。他们的老巢有个要塞,在深山里而且很不牢固,那时他们弄湿了弓弦,丢掉重装甲,要从山口回去老巢去,不知道我的人已经占领了哪里。
然后是战斗的命令。‘
后面是一段详细的摘要,菲利普小声念着,忘了大声读给着脖子倾听着的帕美农听。被引出巢穴,陷入包围,弄的晕头转向的麦多人从河上且战且退,进入了峡谷里的陷阱。亚历山大送还了从阿姆菲波利斯借来的部队,让他们押送战俘。
‘第二天我越过山口上方的一条河,一伙麦多人从另一条路跑掉了,我不想给他们时间休整,因此我去了阿格瑞安的乡村。在这里我的朋友兰加罗斯,带着他的朋友和亲戚组成的骑兵迎接我,他请求他父亲让他来帮我打仗,好履行他的誓约。他们给我看最近的山口,他们在战场上表现的很好。’‘
菲利普说,“这孩子没让他白等,为什么呢?他在派拉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他自顾自地小声读着接下来发生在险峻的山间的战斗。让盟军带他去敌人的老巢,亚历山大抄了近路正面出击,他的山民朋友们从陡峭的没人防守的左侧爬过去突袭。
‘山谷里的人想为自己报仇,想杀光他们找到的每个人。但是我让我他们留下妇女和孩子,他们没什么害处,我把他们送到阿姆菲利斯,让你处置。’
“聪明的小伙子,”帕美浓说,“那些强壮的山里女人能卖个好价钱,比男人还值钱。”
菲利普继续着,念着一大堆赞扬的话(爱默特的儿子赫菲斯提昂表现杰出)他的声音喃喃念着常规事务,突然,吓了帕美农一跳,他喊道,“什么?”
“怎么了?”帕美农过了一会儿才问
菲利普从卷轴上抬起眼,用控制着的声音说,“他要在那里建立一座城市。”
“这一定是文书写上去的。”
这文书好像在写一本书,麦多有好牧场和可以种葡萄的山坡。所以,在他的朋友兰加罗斯的建议下,他在那儿建立城市。“是这样啊。”帕美农嘟囔着。
“他考虑了合适的移民,阿格瑞安人,忠诚的派奥尼亚人,他知道的一些没有土地的马其顿人,还有……是的,等等,在考虑再三后,这个,他问我有没有想用土地回报的人,还有20个名额。”
帕美农决定当那个先开口的傻子,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他当然要给这城市取名为亚历山德利斯了。”
他盯着羊皮纸,帕美浓看着他满是伤疤的精明的衰老的脸,斑白的胡子和眉毛,老牛闻到了春天的气息,低下了在战斗中磨损的角。“我也在变老。”帕美农想,他们分享了色雷斯的冬天,在伊利里亚的战斗中站在一起,他们分享了干渴时混着泥浆的水,战斗后的酒,当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还分享一个女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他们又分享了这个笑话,帕美农又清了清嗓子。
“这男孩总是说,”他突然说,“你不会留给他什么可做的事业,让他也留名后世,他自己在找机会呢。”
菲利普的拳头砸在桌子上,“我为他骄傲,”他坚定地说,“为他骄傲。他把一张空桌子拉到面前,迅速描画着战场。”这是个好主意,很好的布置,但是让他们跑了,这儿留下了缺口,现在,这里,他怎么到这的?还是骑兵失控了,但是不是,他控制着前线的一切,他们突破了错误的方向后,他像这样改换了行动。“他掰着手指,“我的这个孩子会让我们看到些什么的,帕美农,我会给他的亚历山德罗斯找移民的,我会的。”
“我会问的,我们为什么不喝一杯,为什么不?”他叫了酒,开始翻信件,“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等等,我还没读完。”
‘我在北方的时候经常听说住在海蒙山上的部落,他们不服统治,好战,对殖民地是个威胁。我在亚历山德洛斯的时候可以发动战争,让他们守规矩,我想要你在马其顿给我调些兵来,我认为……’
酒端上来了,帕美浓喝下一大口,忘了等国王,国王根本没注意,“部落?这孩子要干什么,他要向伊斯特河进军?”
菲利普跳过他的请求,念着,“这些野蛮人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当我们向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