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明明都只剩灰烬了,还会有人试图去重新点燃它呢?
“你做什么要喜欢我?你是傻子吗?”他突然发疯般朝云栖大吼起来,“你难道没听出来那句话我并不是说给你听的吗?你难道没看出来我这一路一直在欺骗你防备你吗?你忘了我甚至还在水底打了你一掌吗?”
云栖闻言费力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住他。
那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无比。
“我都知道。”他平静如水地回答。
然后他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
“可是我却不明白。”片刻之后他终是轻声问道,“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情。你欺我防我甚至打我,那都是你的事情。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他问得很轻很轻,轻若鸿羽,似乎只要被风一吹,便会再也见不着踪影。
可楼牧却觉得这一句问话极重极重,沉甸甸堵上他的喉头,让他终究言语不能。
于是楼牧慢慢放开云栖,扭头盯住窗纸瞧。
外面的街上开了午市,鼎沸人声萦绕各种热腾腾的香味,从窗纸缝隙钻入,一点一点充斥了整间静谧的屋子。
云栖勉强半撑住自己,先楼牧开口,又问:“这是哪里?”
他似乎并没有觉得先前的话有什么值得深究的。
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楼牧心道,又回过头来看着云栖。
明明是八尺男子,他怎么能生得比女子还秀美呢?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他怎么就能说出如此纯粹的情话来呢?
思绪千千万。
“我也不知道。”楼牧有些茫然地答道。
云栖狐疑看了看楼牧,又抬头往四周看了看,皱眉追问道:“那我师父呢?”
楼牧终究回过神来。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要见你师父?”他微诧反问。
云栖白他一眼:“我离开我师父就活不了了。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楼牧更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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