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不料他态度如此强硬,竟然能说出这样玉石俱焚的话来,不由微微咬了咬唇。
斗室里一时无声。
然后柳蓉突然“噗哧”一笑。
“云师弟,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柳蓉道,声音趋于温和,宛如春寒料峭时节吹过的和风,“无论你是不是替我解蛊毒,他今日都死定了。”
他的另一只手,也随着这一阵和风,慢慢握上了楼牧的右腕关节。
“可你要知道,一个人,是可以有很多种死法的。”他又温声接道,“可以死得很快,很不痛苦,比如说一剑封喉;也可以死得很慢,很痛苦,比如说……”
一声轻微的“喀哒”突然在安静的斗室里响起,慢慢回荡开,将这句话活生生地补充完整。
柳蓉微笑着发力,就这样捏碎了楼牧的右腕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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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没有叫。
他向来怕疼。可这一回,面对就侧身坐在他脚跟前,仰头凝神望着他的云栖,楼牧难得忍住撕心裂肺的剧痛,将所有的呻吟都吞进了肚子里。
相反,他故作轻松地对云栖哂笑道:“其实,我并不是很疼。”
说完他夸张地弯起嘴角,又补道:“真的不疼。你别看我平日里胡说八道,关键时刻绝对不会乱说话骗你的。”
云栖闻言闭了闭眼,似乎是在隐藏自己眸子深处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把眼睛睁开。
他的眼睛,又一如既往的柔美而纯粹。
“很抱歉,你救过我好几次。可我好像救不了你。”他轻声道。
楼牧耸了耸肩,笑道:“我这样百里挑一聪明绝顶的人物,可不需要你来救我。”
柳蓉已经反手抓住他的右肘。
“云师弟,”他冷冷插道,“你还没有考虑清楚吗?”
云栖瞄了一眼楼牧的右肘,又将目光缓缓移到楼牧的脸上,直接地看进楼牧的眼睛里。“我虽然救不了你,可是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他充满杀气地道。
柳蓉哼了一声,打断他道:“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心肠硬,还是他的骨头硬?”
说完他再一次翻腕,拉住楼牧的右肘一扯。他感觉楼牧勉力屈肘,借势往他的掌心里一顶,似乎是在做一记徒劳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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