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谨之这时笑了:“啊,,等等,我只是见这位少侠太紧张,忍不住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少侠是伤了脚吗,不是已经松绑了吗,为何还匍匐前行?”
仇韶:“…………”
“咦。”牧谨之露出吃惊地神色:“教主,少侠,你们不会真信了吧?”
总之,逃过两难的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刚刚经历的梦魇。
三人在山脚凉亭里小坐,牧谨之烧好热水,还给青年拿了套自己的袍子遮体,其实牧谨之这次出行没有带多少东西,少的寒酸,随身带的多是长老为仇韶准备的上至梳头下至泡脚的各类物件,青年抖抖索索地披着袍子,洗干净的脸算得上俊秀,他惊魂未定的捧着热水,抬起头在瞧见坐在最远处的仇韶时,满壶热水撒出一半。
“你,你你你——你是——”青年舌头都大了,不可置信:”你是白教,白教的——”
白教教主从不需要自报家门,因为没人会认错,也不可能有人会认错。
这种反应对仇韶而言稀疏平常,他既不会觉得开心,也不会觉得受辱,因为他不仅连别人的面容不在乎,他连自己的也不甚关心,反正总有人会给他操心。
青年早前被撕碎的外衫搁在一旁,尚未完全撕碎的领口上的图纹是青色卷草纹饰,旁边环绕白鹤仙草,如此娘么唧唧的图不禁让仇韶觉得有些眼熟。
仇韶并不笃定,开口问了句:“你可是雪月门的人。”
青年立即涨红了脸,又想挺直背脊回答得堂堂正正些,想直视仇韶显得礼貌,却又有些怯,视线乱瞟。
一旁的牧谨之好心解围:“应该是吧,既然都能被村妇围捕成功了,那应该就是雪月门无疑了。”
青年仿佛更手脚无措了,站起身子,幅度很大的朝仇韶鞠躬:“我,我……咳,雪月门首席弟子,独孤风拜见仇教主,多,多谢仇教主救命之恩……”
牧谨之闲声说:“看吧,我说就是吧。”
仇韶厌恶的瞥了眼牧谨之,他最烦牧谨之的地方就是这种自来熟一样的亲昵口吻,没有上下之分,十句话里八句是玩笑,但偏偏仇韶自己颇为欠缺分清玩笑与事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