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的家伙不能惹啊,”厉箫摸下巴,“趁现在丢掉还来得及,否则你以后的生活就惨了。”
方少辞瞥了一眼一肚子坏水的好友,再看看撅着屁股呼呼大睡的某只,细长的尾巴上绒毛较密,摸上去舒服极了。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到底谁是老大?快点带路。”
“好好。”在前面领路的红头发男人一脸抱怨,“这年头小弟也不好当啊,连只宠物都不如。”
方少辞在后面做势抬脚踹,“哪来那么多废话,麻溜地开路。”
越往山下路越不好找,因为树木长得太茂盛,也看不见山下的情形。他们不是按上山的路走的,所以心里也没底。厉箫在一条岔路前停了下来,方少辞也走到前面,问,“是哪条?”
厉箫微微一笑,“这样好了,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手指堪堪停在右面,“这条吧。”
方少辞却没动,“你确定吗?错了丢你去喂狼。”老大开始恐吓小弟了。
“这里应该没狼吧?”厉箫往前几步,可自家的老大还是一步也没动。
“走啊!”他催促道,这样下去天黑都赶不回去。
“对于你的方向感我感到忧心忡忡,”方少辞偏过头,风吹着他的刘海,思考着到底哪条路才是对的。光与影之间,侧脸显得立体而有美感。白泽一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深思图,他赶紧捂住小心脏,真没出息,再想想自己化型时的样子,尼玛人与兽之间的差距咋那么大捏,还让不让人活了。
东想西想直到这个愚蠢的人类要迈步跟上另一个蠢货时,神兽大人才想起自己的责任来。他一口咬住方大少爷的袖子,将那纯棉的白色布料一个劲往后扯,此举动立刻引起方少辞的注意,“啊,我的阿玛尼,你这家伙真是造孽。”
得意洋洋的某只骄傲地挺着小胸脯,“是我做的,怎滴,有本事你咬我啊?”
没想到他却没发火,“算了,本来这件也要报销了。”
白泽大感欣慰,决定把路告诉这两个愚蠢的人类。他咬住方少辞的手,呜呜叫唤着,把某人的手指扳向左边的方向。
方少辞只感觉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舐着他的手指,那一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流窜到全身,他一低头就对上小家伙湿漉漉的眼眸,小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小家伙的眼眸是纯澈的红,而他的是耀目的黑,如同黑曜石一般闪亮,又似黑色的深潭,使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两人(不对,是一人一兽)对视良久,直到厉箫喊道,“你们大眼瞪小眼干什么,快走啊!”他们才从这诡异的对视中回复过来。
“哦,小家伙说要走左边,我决定听它的。”方少辞长腿一迈,立刻踏上左边的路。
“啊,它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麻蛋,你等等我。”
接下来的路上小家伙却安静下来,也不叫唤,也不乱动了,只是指了三回路,于是两个业余的地形专家终于看到了大城市的曙光,差点泪流满面。
白泽却没了兴致,他深刻地认为这个愚蠢的凡人一定是练了什么妖法,才会让人看一眼他的眼睛就移不开目光,一定是这样。妖界的白狐一族蛇妖一族都有魅惑人的本事,果然人间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呜呜呜,现在本大人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得任人欺凌,不行,在回去之前,想个办法才是。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方法来,注意力又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这是什么东西?他看着眼前有四个轮子的巨大车子,才发现原来人间真的发展得好快,我这是被遗弃了的节奏吗?下凡就算了,难道没个人告诉我这是什么朝代吗?麻蛋!
两个人坐进车里,厉箫缓缓转动方向盘,车子一路颠簸着开出了山区。白泽从袖子底下钻出来,满目好奇,打量着这个灯红酒绿的时代。
车子驶入市区,s城的夜晚总是特别美,即使是夏日,夜晚吹着清凉的风,观景树上全缠绕着小灯盏,千万盏连成一片霓虹的海洋。白泽看什么都新鲜,他的头脑快速地运转着,以便最大程度接受这一切。这里以后是自己生活的地方了,还要在这里生活相当长一段时间,要争取早日把被废的法力给补回来,然后就能回我的小窝了,yoooooo,奋斗吧,骚年!
车子在一幢小公寓前停下,方少辞抱着白泽下来,一把把后车门关上,对驾驶座上的红头发男人道,“嘿,司机,明天过来接我,啊,对了,记得带早餐。”
厉箫忍不住翻白眼,“知道了,大少爷。”受苦受累的我连口水都没得喝,更别提上去坐坐的客套话了,你妹的!
果然还要回家找小笙笙安慰才好,我受伤的心!厉箫只好捂着颗blx回家去了。
方少辞心情超好,甚至在楼道里见到楼底下的小妹妹还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把人家小妹妹吓了一跳。这个小妹妹是个萌妹纸,最喜欢把棕色的头发扎成偏马尾,再加上显小的娃娃脸,二十岁的姑娘看上去像十六七,这可把神兽大人兴奋坏了。哦,对了,这个萌妹纸还有个名字叫顾萌萌。
顾萌萌童鞋见方少辞今天心情这么好,胆子也肥了。要知道她家楼上的这位平日里的形象那可是冰山冷艳攻,话少从来不笑的那种。热情的顾萌萌从他搬来第一天就去窜门,无奈吃了个闭门羹。以后她就只能偷偷yy,而不能第一时间探测到敌情了。好在基情会有的,美男也会有的。频繁出入方家的厉箫落入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