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下了双重罪过。
“冷不冷啊?”我上车后,爸爸发动车子,问道。
晚上回到家,一个大惊喜很快就让我抛掉了心底的那份矛盾与隐忧。我看到一个女孩儿曲着漂亮的双腿,后背靠在床架上,在床头的灯光下认真地看书。
姐姐流萤回家了。
☆、优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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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某海边的一套豪华别墅里,上午九点钟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紫黄色的花纹窗帘倾泻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晕染出一片奇异漂亮的朦胧色彩。
约莫五十平方米大小的房间是精致的中国古典式情调装饰:一张檀木书桌,一把扶手木椅,桌子上放置着一个木头笔架,笔架上搁置着四只精美的钢笔,另外中间的一道凹槽是空着的,显然有一支调皮得不知去向;横陈在房子中央的是一张大床,大床四角有四根柱子,它们支撑起一个床架,架子上挂有纯白的蚊帐,透过闭合的蚊帐可以隐约看见一道模糊的姣好的熟睡身影;正对大床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中国的山水画,爱好画作的人士要是看到面前这幅山水画必然要震惊讶异,因为它正是解元唐寅的《松溪访隐图》;在落地窗的帘子外面还有一个将近二十平米的阳台,阳台上有一张小巧的圆桌子以及围着的三把藤椅,桌子上正放着一本厚厚的文学名著——《基督山伯爵》,早晨里从大海吹来的咸咸轻风抚摸着它以及身旁的一支红色钢笔——显然这就是那支笔架里遗失的钢笔。
还有一点忘记描述了:在落地窗的两边还放置着两盆时花,里面正开着两小枝银桂,浓烈的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让人好不沉醉。
蚊帐里的身影动了动,女人从深眠中醒来。本来她是可以睡到上午十二点钟的,像现今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那样。但楼下一阵阵的汽车引擎声和刹车声吵醒了她。
这种不同于美妙的海浪潮汐的自然之音,将一个正在熟睡中的人吵醒是极其令人厌恶的。
怒气才上眉头,她翕动着鼻翼,浓烈而清幽的银桂花香使得她打消了发火的念头。女人睁开朦胧的睡眼,贪婪地皱起美丽的鼻子深深吸了几次,透过蚊帐无神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上的漂亮吊灯,然后掀开被子,穿上挂在一旁的丝质长袍睡衣,裸赤着脚走到窗户旁边。
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双眼,她在阳光下默默地适应了片刻,接着踮起脚尖跨过房间与阳台的隔断,轻巧地落在木质的阳台上,缓步走到栏杆边,对着碧蓝的大海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就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猫咪,姿态那么的优雅。
她没去注意停在楼下众多的汽车和站成一排排的人,只是微眯着眼极目眺望不远处的沙滩上涌起又消失的泡沫和视线尽头的海平面。随即她转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两只洁白似玉的手臂支撑在栏杆上,身体前倾接着翻看昨夜停下的书页处。微风拂面,些微吹乱了她齐肩的长发,还调皮地乱翻起手里的几页薄纸。她习惯在醒来时从书本里找回新一天清晰的意识。
约莫过了一刻钟,楼下的人似乎发现了她,开始吵吵嚷嚷起来,还不时地指指点点。终于她忍受不了下面越来越大的吵闹声了,便拿着书和笔走回到卧室,拨通楼下的电话,吩咐管家开始准备早餐。
将书放到书桌上,钢笔搁置在笔架里,她径直走进浴室里开始洗漱。
浴室里的莲蓬哗啦啦喷出温热的水花,淋湿了她乌黑发亮的头发。活泼的水珠儿滴在她挺巧的shuāng_rǔ上,汇聚成一股清流,顺着光滑的小腹、优美的脊背向下欢跑。她花了半个小时洗干净了昨天晚上休息后沾染在身体皮肤上的脏东西。女人裹着一条浴巾,头上包着一块毛巾,一张姣好的面容出现在镜子里面。一缕不安分的头发从头巾里面跑了出来,发尖儿上一滴摇摇欲坠的水,悬挂在上面像是一颗纯白浑圆的珍珠。当她开始刷牙的时候,那颗珍珠被摇晃下砸落在地板上。
经过水的滋润,她的脸蛋儿似乎显得更加的柔嫩光滑,尽管好似天生丽质,但她还是给自己涂抹了一点护肤品。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住它的诱惑,而这也是每个女人爱美的权利。
上帝创造出女人,同时赐予了她爱美的天性。
十点半,女人顶着一头微微湿润的头发,穿着一件露出小腿的蓝色碎花连衣裙和一双低跟凉鞋,一步一步迈下楼梯,宛如一位女皇款款而来,接受下面臣民们的恭迎跪拜。
厨师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早餐:一杯温热的牛奶,一个农家水煮鸡蛋,一根油闪闪的油条,还有一笼正冒着蒸汽的小笼包子。
这样的搭配很是怪异,但她喜欢这样吃。所以,有时候她的早餐会是一碗兰州牛肉拉面加个煎蛋,有时候会是蟹黄汤包配油条豆汁加馒头,有时候会是手抓饼或者山东的杂粮煎饼,偶尔一碗芝麻小汤圆配搭小蒜、豇豆、萝卜等酸菜也是很不错的。唯一不变的是一大杯牛奶。通常她都会在前一天晚上告诉厨师第二天起来想要吃的早饭,继日醒来后若是有特别想吃的再确认一下。
她想要吃遍全中国的各式早餐,且相信自己已经吃完了大半个中国的美食。但有一样,她是坚决不吃的——辣。事实上女人从没有吃过辣的菜式,比如四川重庆的火锅冒菜、重庆的小面和酸辣粉,她一见到汤上面漂浮着一层红色的辣油,就感觉到可怕,肠胃痉挛,口里的食欲就被搅灭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