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清楚,叶檀的路只能他自己走。他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插手,那么便只能放手!
后面的日子果然如顾风所说,众人当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为是新人,所以但凡端茶倒酒、打扫卫生这种活儿都是他们来,还有什么给客人领路、照顾喝醉的同屋这类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也都是他们干。
一天,两天……日子一久,这种和训练时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就有人开始抱怨了。“都是领路,凭什么他们迎出去就有小费,我们就一分钱也拿不着啊?”
“他们领路是一路将人领屋里办事去了,那小费提前给还是进屋给不都一样?你领,你能领哪儿去?不是吧台就是舞池,要不就是表演场,人家又不碰你,干嘛给你钱?”
“我又没说不让他碰我?他要想拉着我开房,我还能拦着吗?”
“我看你是巴不得早点有人上你吧?”
众人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凑在一起闲磕牙,叶檀也常和他们凑在一起,只是他从来不搭话,只是听。
“那又怎么了?你没看刚刚从我手里接客人的那位?拽什么拽啊?不就比咱们早来一年吗?我要穿成他那样,我也有客人,他腰比我还粗呢!”
店里的衣服是有统一规定的,新人的衣服是最保守、捂得最严、颜色最昏暗的;老人的衣服就暴露、鲜艳的多;再往后,有了自己固定客户的人,可以根据自己客户的喜好自己搭配衣服,不再仅限于店里提供的衣服;当然,如果当了头牌,那就想穿什么穿什么了,客户没准为了讨好,还会帮着买衣服送衣服呢!
“好了,有什么好抱怨的?你们已经不错了,不用做粗活,没看我们呢,我们还得帮着保安抬酒、运菜,遇到喝醉的客人还得帮着扛人!”在场新人里唯一一个s开口了。
“对了,那家伙呢?”这一批里一共就俩s,只见一个在场,自然让人想到了不在场的顾风。
“顾风?我看到他被老板叫走了。”
在集训的最后一天,“执事”让他们每个人起了一个“艺名”,说白了就是风月场中的假名字,一为了保护他们,二也是为了好听,省得什么白菜、葫芦(胡鲁)、王二狗子的都出来了。只有顾风个性,直接就用了自己的本名,为了这个“执事”还瞪了他半天,但顾风也没改。叶檀没有顾风的勇气,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顾风的影响,起了一个同音不同字的“夜昙”,一夜昙花之意,看起来倒颇风雅。
所以在店里,现在大家都直接叫顾风的名字。
“被老板叫去了?干嘛去了?”夜昙没忍住,终于搭了一句茬。
“估计没好事,看老板脸色不是很好。”
为这一句,夜昙的心吊了起来,再无心听众人的胡言乱语。
于此同时,老板的办公室里,正上演着让顾风啼笑皆非的一幕。
“你和阿谌什么关系?”
“阿谌?谁?”顾风茫然。
“你不会不知道执事本名叫陈谌吧?”
“现在知道了。”顾风撇撇唇角,点头。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老板一开始的镇定不在了,不由自主的开始气急败坏。
“还能什么关系啊?我叫他师父!”顾风坦荡荡、磊落落。
“胡说,我明明……”老板咬牙,说不下去。
“胡什么说啊?”顾风翻白眼,不明白老板明明精明得要死的一个人,怎么碰上感情的事情像个傻瓜一样,“我是s,师父也是来吧?”
老板看着顾风,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看着,眼里有怀疑、有探索,更多的却是茫然。
顾风叹气,看来再聪明的人碰上感情都得摔,“老板,我在今天之前真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就像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您叫什么一样。但是无论知不知道你们本名,你们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
老板挑眉,不知道顾风什么意思。
“师父自不必说,他教会了我很多。至于您,我很感谢您能留我下来,在我这种情况下,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惹事上身的。”
“切,”老板白他,“有什么惹事不惹事的?你还敢去警局告我是怎么的?而且你以为我会让你去,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噗!”顾风笑,发现老板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当然,能干这一行的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我想谢谢您不行吗?”
顾风一径笑,老板就一径瞪着他,瞪了半天,终于瞪出一句话来,“你和执事真的没什么?”
“能有什么啊?您不看看他多大我多大?”
“他多大啊?他还不到三十呢!”没想到老板倒先急了,好像嫌顾风说执事老似的。
“我还不到二十呢!”顾风更理直气壮。
老板被噎了回去,半天没说话。过了足有5分钟,老板才说,“313室,你去看看。”说着,递给了顾风一把钥匙。
店里一楼是接待大厅、舞厅和酒吧,二楼是ktv和自助餐厅,三楼房。所谓的客房,说白了就是客人办事的地方。而ktv包房和客房的门锁都是电子锁,电子锁拿房卡开门,屋里有人房卡不能退出来,不然会断电,而老板给顾风钥匙,说明人已经被他们由外边给锁屋里了。
“ok。”顾风拿着钥匙,看了看老板,也没问,直接转身出去了。
到了313室,钥匙插进门锁前顾风还在猜老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甚至顾风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谁知道屋里关的什么人?可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