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见妹妹在一旁哭着,想着沈云这五日来待他们的种种,咬了牙对沈云道:“主人是想救左护法吧,您为什么不和右护法说呢,还让他那样误解您,您到底是要做什么,玉儿帮您....”
沈云抬手摇摇止住了他的话头,冷下了声音,道:“我说过,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帮我瞒住姨母就行,不要问我什么,你难道忘记了吗?”
“玉儿不敢。”玉儿见他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帮我看着来人,我休息一会儿,辰时叫我起来。”沈云淡淡地说完,随合上了眼睛。
许多人都知道汐花山上有密道,但这密道究竟建在哪里又是什么样的,全教上下恐怕只有教主一人知道得清。如今这昏暗的密道一处却一直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几声炼药的声音。
“大师兄,大师兄,你看!”叶凡拖着铁链跑到凌飞身边,手中拿着一颗药丸,他身上的伤没好全,脚步略略踉跄,一不小心被脚上的铁链绊倒差点打翻了一桌的药材,幸好凌飞及时扶住了他。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不摔死了你!”何紫烟看了他的样子,一把将手中的药草扔下,对了叶凡骂道。
叶凡听到师姐责骂顿时低下了头。
“好了,紫烟,凡儿也不是故意的”凌飞无奈地拍了拍叶凡,向师妹劝道。
“是,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将噬心弄丢的,不是故意害了汐花教的,不是故意害了我们被锁在这制药,不是故意让师父和左护法......”她先时说的凶恶,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哽咽得不能成语。
陈风见她的模样,知道她想起了侍卫传说的左右护法的惨状,心里也是难受,眼圈顿时也红了。叶凡知道是自己闯下的祸事,心里一直愧疚着,如今一见师姐弟这般模样,忍不住便抽泣了起来,霎时一屋子乌云惨淡。
“好了!”凌飞喝止了几人,他年纪最大,心智也较几人沉稳,此时虽然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镇定地说道:“现在哭有什么用!我们当下快点把噬心的解药练出来才是,不然师父他们必然更要受苦!”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都静了静,叶凡这才想起来他刚从炼丹房过来的原因,摊开了手掌,道“师兄,我昨日拿了我们练的药给那几个中了噬心的人服下,方才搭脉是发现两人体内的噬心似乎已然解了,你看看,这是不是就是解药了?”
几人一听,顿时一换方才悲伤的情绪,拿着药丸冲到了叶凡说的两人那儿,凌飞握住那人的寸口,半响高兴道:“确实是解了!”
他们正高兴,密室的铁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看着几人道:“什么解了?”
凌飞一见他,立刻戒备地横在几人之前,对他道:“你来做什么?”
鬼夜将手中一个小酒坛般的东西放了下来,道:“这是少主新收集来的血液,这会儿都逼了他们服下了你们配出的药,用了这坛血应该能练出解药了吧。”
何紫烟看着那小坛,冷笑道:“少主好本事,噬心的毒只有练过汐花心经且和沈如兰血脉相近之人的血才可以解,他倒是找得到这样的人!”
鬼夜一直对手中坛内的血液来源心中存疑,但沈云不让他问的东西他也不敢多说,当下答道:“少主自有办法,不劳你操心。”
“哼!我是说他qín_shòu不如,对自己的亲人也下得了手!那罗华草药对身体伤害多大,还要日日放血,他这样也狠得下心强逼于人,根本毫无人性!是啊,这种连自己的师父都不人的人又怎么会有人性!”
何紫烟对着鬼夜尖利地骂道。
“紫烟!”
沈云拿林若风和萧笙的性命要挟几人,凌飞此时也对他也已恨极,但怕鬼夜伤害何紫烟,于是高声喝止了她,转身对鬼夜道:“这位暗卫大人,师妹无礼还望你不要计较,可否劳烦你回去告诉少主就说我等的解药已经配出,望他遵守诺言不要再伤及家师和左护法。”
“已经配出?不愧是右护法的徒弟”鬼夜闻言收回了准备教训何紫烟的暗器,看着凌飞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我会转告少主的,另外,少主要的可是能救百人的量,你们能在月末前全部制出来吗?”
“若是再有每日都能有血供应的话,月末制出不难。”凌飞答道。
“好!我这就去转告少主”鬼夜答着,从凌飞手中又拿了些罗华草和部分沈云需要的药丸,然后隐去了身形。
☆、同是受苦
汐花的地牢内永远弥散着无法消逝的阴森和血腥。
申时一到,几个狱卒便拿了刑具走到林若风的牢房前。
“左护法,老规矩啊,您自己起来还是我们帮您,啊?哈哈哈”
一张诡异的刀疤脸透过牢门看了看林若风,嘲讽地和众人一起笑道。
林若风蜷缩在牢中阴冷的青石地上,虚弱地喘息着,看到他们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下,却还是努力地撑起了身子,不想受了刑的双腿一阵无力又软了下去,引得众人一阵狂笑。
他最后终是没了力气,由着这些肮脏之人将他拖到了刑架之上。
曾经挺拔的身子几乎看不出了原状。
一个人的皮肤有多大的地方,一天二十鞭,近二十天下来前胸后身已经血肉模糊的不成样子。虽然每次晕过去后,身上的伤总会奇迹般的快速愈合一些,但这样也抵不住反反复复的不断折磨。死牢中的看守看惯了残忍,永不会顾及鞭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