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昭……秦望昭……秦望昭……你他娘的,终于是出现了!!!
谢长安当场就想蹦起来奔到秦望昭面前,指着那厮鼻子喷发满腔怒气,屁股一离开板凳面,脑子忽然就灵光了,要是自己这么一骂完,那厮恼羞成怒转头扎进人堆儿,爷再花个五年六年的才寻得到人,那不是亏得没边儿了,再说了,自己还要依靠他寻爹呢,谢长安,冷静……其实他心底,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却也无法被自己理解的暗藏心思,他和秦望昭的恩怨,凭什么要摊开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看了去。
谢长安迅速整顿好心思,屁股反坐的更牢实,抛了颗花生接在手里,对上何万里在自己和台上的秦望昭之间来回看的视线,朝他砸了颗花生米,便盯着台上的秦望昭笑的别有深意。
江湖人都怕被人看低了去,都是怎么翩翩怎么飞上台,再不济的跄踉着也得飞,打死也不能一步一个台阶的爬上去。谁知这黑衣男人,他还就顶着住压力抗的了轻视,稳稳当当不急不躁的迈步上去,恰恰比怒骂完后纵身上台的大汉快了那么不多不少的一步。
那人站上赛台,大伙这才细细打量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瘦高身量,着黑衣,愈发显得高些,瘦削的五官比起在场众的公子,算不得特别出众,却也棱角分明鼻梁挺直,面容生的中上,扣在身上的腰带显示出这人高处常人的腰线,长身玉立便是如此,年纪轻轻,气势却卓然沉稳,手里握了把没有剑蕙的梅花清刀,面无表情的静静往台边一站,顿时让人生出一种泰山崩于这人面前,他也不改面色的感觉来。
谢长安抛着花生,看着秦望昭提着刀一步步走向台中,五年的时光,让自己从他看不起的矮小子,变成了和他一般高大的男人,在这人身上却跟没有流淌过似的,依旧是自己记忆里叠苍山顶的那张脸,只是,他看着好像瘦了些。
被秦望昭抢先一步的赤膊大汉,手腕上箍着二赤红色的铜环,正是关外以力大无穷的臂力闻名江湖的铁臂铜环吴横江,别看那俩环块头不大,分量那是极重的。吴横江闪身奔过来拦在秦望昭面前,沉着脸,一双招子瞪成铜铃大小,怒道:“小子,你别欺人太甚,先应战的,明明是我。”
秦望昭脚步不停,抬起冷清的眼看了这汉子一眼,不想与这人多做纠缠,若不是苗小妆怕他到了后头胜的险,差人去唤他,他才不愿上来。左脚尖外扭就从左绕过这人朝裴相如走去,说了句:“先上来的,是我。”
简直是目中无人,吴横江江湖滚打数载,什么时候被后辈如此无视过,愤然怒极,手腕一抖,箍在手腕出的双环便落于手,扭转半身,一环在半空划了个带起风声的圈,使了七分力道,朝背对着他的秦望昭掷去,铜环带着凌厉的力道和速度疾飞而出。
☆、第 9 章
谢长安在朝堂插科打诨久了,耳听四路眼观八方那是毫无压力,加上他练得暗器功夫,目力惊人观察入微,那大汉抖腕的瞬间,落在他眼里,竟然心头一秉,无端生出一股紧张来,桌上那个装着松子的纸袋瞬间就被他探在手里,几乎在桌面上幻出一道幻影般的快。
他握住那个纸包手腕运劲内旋半周,作了个飞刀的发出式就要掷出去,陡然间想起秦望昭也是个中高手,哪里用得着自己帮,他心里暗道,哼,说不定最后还落得个狗咬吕洞宾的下场,罢罢罢,帮这木头人作甚,凭的没意思,还是当个看戏的,比较划算自在。
吴横江突然发难,见多识广的掌门长老们自然端坐,只看事态如何发展,初入江湖或是首次参会的小徒弟们,总是情不自禁的或是起哄或是惊呼,这不,台下此起彼伏的吸气声,细细听来,隐约还搀着年轻女子的惊呼,怕是哪家的刁蛮小姐女扮男装来凑热闹罢。
秦望昭是谁?在场的除了谢长安,怕是没人知道。
可早在几年前,这陵国还是李家江山的时候,江湖人不得知其声名,那是因为这人原是朝堂中人,那时,陵国的金銮辉煌殿,平沙的万户纨绔侯,秦望昭三个字,简直堪比催命阎王,那叫一个如雷贯耳声名远播,纵是哪个贪官污吏家的公子再无法无天,见了秦望昭,照样得熄了气焰扮纯良,小媳妇一样绕道走。秦望昭如此可怕,原因之一是有权势,二则就是武功高,朝堂无人能出其左右。他这些年销声匿迹,武功必然只增不减。
眼见着那铜环在空中旋出一道手掌宽的红影射至秦望昭后脑勺不足一丈之处,连站在台上的裴相如都忍不住急声相警“兄台小心……”,也不见他如何踏步,就见这黑衣男人已经朝右移出肩宽的距离,铜环呼啸着从他左脸旁三寸处擦过,朝着他对面的裴相如飞去,强劲的力道带起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