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是商家出身,主要从商贸的角度,时不时提供自己的看法。吴墨是老官员,则主要从官府的角度,提起意见。重阳对皇了解甚多,时不时补充些书楼建设中的安全问题,呆着隔间的学殿学子则是忍不住跑出来,站在天下学子的角度,论述这其中各项事宜是否行得通……中间,知府里的小厮很是懂事的给他们上了一下简单的吃喝之物,坐在的人边吃边聊,估计也没注意他们吃的什么。偶尔也会因为某个地方争论不休,这个时候,大家都把目光转到明月身后。每每如此之时,明月会拿一个方案,让大家在上面查缺补漏。
所谓三个臭皮匠定过一个诸葛亮,经过这几个人一夜的畅谈,关于“天下第一楼”的大体规划都已完毕。小五很是神速的连各项银两的用度也算了出来。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上任沧州知府哪里被没收的银子可远远大于这个数,不如这书楼的建设,便用这个吧。书楼草案离不开学殿人的努力,只有每月到这个地方来讲学。学以致用,教学相长。你们看怎么样?”明月说话时把目光转向学殿的人。
“大善!”听到明月会让他们来讲学,学殿的人眼睛全都亮了。
虽然称为百姓的父母官是他们的理想,但能把自己的学识传给后来人,更是他们的梦想。以前他们想也不想的一些事,竟这样的实现了。
天未亮,明月让吴墨誊抄整理了一份稿子后,让人把初稿妥善的保管起来。
“先生真乃神人,就算是再粗糙的木料,经过先生的手,也变成了精美的收藏物。”看着吴墨整理出来的稿子,明月不仅大加赞叹,真不愧是当过十几年宰相的人,竟然能把那么杂乱的稿子,整理的如此条目清晰。
“老臣只是一个木匠罢了,真正为北冥加砖加瓦是公子您啊。若不是公子大胆的提出那等事项,老臣怎能有幸起草是功在千秋利在万民的事,我们都跟随着公子积了阴德。”对于明月,吴墨从来是推心置腹,现在也完全的肯定了他的功劳。他曾经见过无数的才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像明月一样,有着如此开阔的学识和眼界。
“先生太过奖了,明明是众人合力所想,怎么能称为我一个人的功劳。最要谢的还是我们的陛下,若不是他,就算我们有再好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明月说完笑语盈盈的看向重阳。以前他只听说重阳的残暴,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容人胸怀,能容忍自己是不是替他发号事令。
能听取别人之言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自己太差,只能听别人的。
一种是对自己自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
重阳无疑是第二种。
后代之人,常比较重阳在少年统治的血腥暴虐和成年后的仁政爱民。史书很是公正的给了这么一句评价,“概有明月尔!”
大概是因为有明月的缘故吧。
虽然是一句揣测的话,却用了感叹的语气作为陈述。
听了明月推卸功劳,吴墨但笑而不语。经过他这三个月的观察,是发现终于找到自己乐土。北冥皇太强,跟着一个强势的君王,多的是真刀真枪的事情做。明月王仁善,有容忍之量,有见识。重要的是,只要是明月王在北冥皇身边,北冥皇就能容得下天下万物。谁说,只有君弱才能臣强,只有君臣之间有过渡之人,都可以强嘛。只有君臣都强了,才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老臣敢问公子一句,公子让人赶在沟渠修完的时候开土动工修建书楼,是不是变相赈灾?”看着明月,吴墨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是也不是。设立书楼的确有这个作用,但却不是目的。能赈灾……最好了。”明月边翻着手中的草案,边和吴墨说话,“幸亏今天的暑气来的晚,黍稷过几天也可以播种。上天终究没有把苍州的百姓遗弃呀。只是要多麻烦先生了,别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还劳先生多在这边呆一月,等苍州事宜稳定下来再回都城。”
“老臣多谢陛下和殿下的厚爱,定然不负所托。”先破而立。现在吴墨彻底明月了明月的意思,这是要把苍州建设成北冥改.革的先行地。吴墨本只想破旧,没想料到明月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立新,实在神来之笔。
吴墨料想的不错,后来,北冥真的成为了明月的“后方基地”。曾经,有很多人对明月有些攻击,但苍州学子集团,却从来都是明月的忠实支持着。苍州之地,因为“天下第一书楼”的建设,出了很多的才子,而这里去了学殿,到了官场,成了北冥皇和明月在朝政上最大的助力。而苍州学子集团的建立,除了明月的策划,其中,吴墨功不可没。
“先生,这是先生封疆大吏的诏书,还有兵部的诏文,有了这些,先生在苍州之地,就可以所心而为。朕才拨给先生四位暗卫,一位为先生杀可杀之人,一位保护先生之名,一位为先生处理日常事宜,一位专门为先生传信。先生若是在苍州遇到什么事儿,可让其立即向朕汇报。先生可以随意退回,他们在先生身边的任何事,朕都不会过问。苍州繁荣已久,百年来刚有衰退,其今之繁盛与否,赖先生耳。”重阳说道,把两张重要的兵书递给吴墨。
吴墨接过诏书,但没有谢恩,而是很是恭敬的行礼,对重阳说,“老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先生但说无妨。”看着吴墨这么谨慎的模样,重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