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暮振江,便再等上一会罢……
安置好司徒斐,暮白盘膝坐在榻上闭目调息,他没有再开一间房,这时候守在司徒斐身边才更安全。
暮白睁眼,经过一夜调息,功力恢复三成,但经脉受阻并又是打了折扣,两成半,最多两成半。
姬仇在隔壁客房暗忖,暮白疑心太重,又是谨慎想要杀他有些困难,而传闻中天澜叛徒司徒斐似乎并没有多么十恶不赦。
司徒斐从昏睡中转醒,伤口微凉经过处理,发热也降下了一些,脑袋不那么昏沉。转头看见暮白在不远处榻上,心下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
暮白听见司徒斐响动也是睁眼看来,见司徒斐正定定看着自己不自觉眼神便柔了下来“醒了,吃些东西。”暮白下榻,走出房门吩咐小二端些清淡的饭菜,司徒斐眼珠一直黏在暮白身上,嘴角慢慢翘起笑得很灿烂,暮白这人确实足以让人安心,不论暮白在别人眼中如何,恶鬼也好,狂魔也罢,在司徒斐心里,足以让他安心让他依靠。
司徒斐既已醒了,暮白便准备干些正事——准备食物。
“你去哪?”见暮白欲出门,司徒斐忙放下碗筷问道。
暮白似乎还没适应行事前报备,一愣答道“补充食物。”
“我随你一起。”
暮白一皱眉,道:“不必,你休息。”
“这时候还是一起的好,以防他们逐个击破。”司徒斐晓之以理。
也对,见暮白一点头,司徒斐迅速着装,不知扯到了哪边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暮白摇摇头帮他整好衣服,司徒斐回以一笑。
渡口小客栈,隔音并不好,加之姬仇运起内功偷听,司徒斐二人欲补充食物之事他自是听到了,不过姬仇并不打算同去,若时时盯梢太过刻意反而引得暮白和司徒斐疑心加重,他的介入方向只能是对他有些感激的司徒斐,不能是疑心重的暮白。
不能不跟,若是两人半路走掉他姬仇的计划岂不是尽数落空?不能正大光明跟从,故而只能偷偷尾随。
他估计的没错,暮白杀人手段很多,就算一身武功不能发挥,依旧可以自保,甚至护司徒斐周全。入住客栈一日有半,明的暗的杀将过来三队十一人,尽数折在看似重伤的暮白手里,姬仇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街上,买首饰、胭脂的小贩大声叫卖着,仿佛女人搽了他的胭脂便可以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勾得男人统统拜倒;卖鲜鱼的大叔正卖力的破着鱼,他的妻子正和买鱼的小伙子讲价;巷中买糖人的大爷和卖糖葫芦的大爷似乎很不对盘,俩人扯吼着叫卖,一个比一个大声,一个比一个叫得花哨……
暮白与司徒斐并肩走在街上,他们刚置办完食物,现在都在暮白手上提着。
或许是买糖葫芦的大爷声音实在太大,司徒斐目光不由自主往那边飘去,红红润润的红果上面滚着一层亮晶晶的糖浆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出诱人的光泽……好想吃……
暮白看着司徒斐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盯着糖果转不开眼。
暮白哪里知道,司徒斐盯着的不只是糖果,还有他的回忆,小时候的回忆……甜甜的,带点微酸……那是南宫伯伯和娘带回来的味道,轻快,明艳,是小时候,只是小时候……
暮白不懂,因为他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连回忆也省去了。
司徒斐惊讶的看着暮白走过去,又举着一根糖最少的糖葫芦走回来。
司徒斐从未想过,暮白有一天手里举的不是锋利肃杀的长刀,而是一根亮晶晶甜腻腻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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