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麽样?”君齐已经无法撑下去,明明他已经不顾自己的心情委曲求全地主动迎上去,他还不满意,到底要他怎麽办?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司空碎猛地回过身,眼神中沈淀著浓浓的痛楚。
“可你要的我永远都给不了!”君齐也冲著他喊,把这些天一直藏在心中的话全部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不管我怎麽骗自己,不管我想怎样对你好,那些好也只能是行为上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很在乎很在乎的人,所以我不想你伤心,所以我才会在背叛你後那样愧疚。但不管我多麽在乎你,那些也全部都不是爱,我的爱和恨全部都给了一个人,明知道他不在意,明知道我的这些柔情都会被他踩在脚底下,可是我就是收不回来!我就是没有办法爱你!我对你的永远都只可能是愧疚,你如果不想要,不屑要,就放过我,不要让我对著你,一次一次看到你那麽难过的样子,一次一次引发我的愧疚。我很累,我连自己的事都没有办法解决,我连自己的心都没有办法治疗,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讨好你!”
虽然早就知道君齐心里真正的感受,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狠狠刺伤了他的心,司空碎盛怒之下,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作出反应,狠狠地打了君齐一耳光。
君齐鬼力不高,被司空碎这麽奋力一挥之後,整个人就像一个木偶一样飞出去,撞到床角。
看著君齐疼得紧闭双眼,司空碎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哪里还有刚才的愤怒,忙过去扶起君齐,话语里既是心疼,又是愧疚,“对不起。”
君齐被这麽一撞,所有的脾气也全部撞掉了,闷闷地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得太过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欠你。末了还说那麽过分的话,真的对不起。”
司空碎没有说什麽,只是将君齐抱紧,抱紧他小小的幸福。
☆、第十章(四)
寒江月被批准那君齐身边伺候,再也不用在这洗衣房做粗活,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因此在收拾细软时也是轻轻哼著小曲儿。
连天曳看他这副样子,也随口问了一句,“这麽高兴?是捡到金子了?”
“金子有什麽用?在鬼间可不用金子,都是用冥币的。”寒江月头也没回地收拾细软,语气倒是十分兴奋,“是前些日子鬼王大人过来,恩准我到君齐身边伺候。”
连天曳原本只是无聊问问,在听到君齐的名字时,立刻紧张起来,忙走到寒江月身边,抓住他的肩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你说司空碎让你去君齐身边伺候?”
“在鬼间你怎麽能直呼鬼王的名讳呢?”寒江月紧张地看看周围,看没人才继续说:“下次可千万注意了,不要在别人面前直呼……”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连天曳毫不留情地打断寒江月的滔滔不绝,“你说司空碎让你去伺候君齐,是真的吗?”
寒江月其实还想劝劝他不要这麽没大没小,但看他这一副可怕的样子,也就不再纠结这个,如愿地说出了连天曳在意的事情,“没错,鬼王大人已经允许我伺候君齐,我现在正在收拾细软。”
“好兄弟。”连天曳像跟他认识了几百年一样,搂住他的肩,“这个机会你就让给我吧,我一定感激不尽。”
“那可不行。”寒江月连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我几百年都没见到君齐了,这次进宫也是为了能见到他,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才不会让给你。不过没事,以後发达的时候总有的,只有你好好做事,一定可以很快晋升的。”寒江月以为连天曳只是为了要飞黄腾达。
寒江月的话让连天曳惊讶,“你跟君齐早就认识?”
“对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寒江月沈思了一会儿,才说:“我看是你忘了,我那天晚上明明告诉你我是为了一个朋友才进鬼宫的。”
可你没说那个朋友就是君齐,不然我怎麽会这麽敷衍。连天曳那是一个後悔啊,为什麽当初没有问清楚,但也有些庆幸,要不是自己随口这麽一说,可能到这小子离开了,还是不知道这小子跟君齐的渊源吧,不过看他这样子,似乎是绝不肯将这次机会拱手相让。
“那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寒江月看了他一眼,“什麽忙?”
连天曳只匆匆说了一句,“你等等。”就离开了。
寒江月也不急著走,就慢慢收拾细软,等收拾得差不多了,连天曳才回来,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寒江月,“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君齐。”
寒江月看著信上的“君齐亲启”四个漂亮的大字,心里微微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个斩妖人竟然能写出这麽漂亮的字,“这……”
连天曳明白寒江月的顾忌,忙说:“我跟君齐是是旧交,因为前些日子有些误会,所以他一直不肯理睬我,我才会跟到鬼间来,我只是想跟他把误会解除。”
寒江月接过信,又看了看连天曳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你是为了君齐才来鬼间的,那说明知道你来鬼间之前就认识君齐喽?那你知道君齐在人间到底受了什麽伤吗?我听说君齐是因为在凡间受了伤才被鬼王大人带回鬼宫的,但我上次看到他,发现他好好的,一点儿伤都没受的样子。”
连天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过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所有的伤都能肉眼看到的,有些伤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