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见状,面容一整道:“陛下若有国事要处理,便请尽管去吧。懿轩虽是旧伤复发,却也能听出房外并无它人,根本无需担心什么。”
慕容时仰起脑袋看了看房顶的横梁,站起身又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双手放到背后去似是思考着什么重要问题。
好一会,他才转过身看向郭逸,面上似笑非笑:“父皇看中的人,果然非同凡响。太傅可知今晨您熟睡于黑甜梦中时,除了本皇与皇弟,还有哪些人来过此处?”
似是怕郭逸无法理解这话中意思,慕容时走近了些,又加了一句:“太傅可知,这凤鸣轩如今是御林军与侯府亲卫一并把守,由本皇与定国侯一齐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扰太傅养病。如此境况,可是昨日掌灯时分便已安排好了,可今晨却仍有人进来了,太傅,可知那几人是谁?”
“陛下的意思……”郭逸使劲睁了睁眼,抵抗着久坐引起的混身无力感,又将手撑到身后的床铺上,想着能支撑自己多坐一会。
哪知道他忘了身边还躺着个睡熟的慕容厉——为了怕吵醒这侯爷,慕容时照郭逸吩咐,直接将他放到郭逸身边躺下了。
这一双手全撑在了睡觉全不老实的慕容厉脸上!
“唰!”一道轻微响声过后,郭逸顿觉身上一紧、脖颈间一凉,耳边传来慕容厉前所未有的阴冷声音:“何人胆敢偷袭本将军!”
第三十一回
“啪!”冷不妨一支眼熟的笛子在慕容厉眼前晃过,头顶上登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皇弟,既是醒了便莫要再占着师傅床铺了。若不是师傅伸手支撑一会,只怕落到你脸上的便不是师傅那双手,而是整个背脊了。”
慕容时略显揶揄的说着,手中把玩着的郝然就是方才使慕容厉头痛的“凶器”——郭逸素不离身的翠玉笛!
听到这些,就连郭逸也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一边由着慕容厉将他扶回床上躺好,一边眯眼打着哈欠,状似随口道:“不知时儿说的可是后宫中人?”
慕容时将翠玉笛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终是将之交到慕容厉手中,绽出一个放心的笑来:“师傅没事便好。时儿这便要回朴宸殿去,还有几件事等着处理。肃恭留在此处陪着师傅,时儿也放心些。至于这笛子,既是肃恭出的主意要带走,便由肃恭带罢。如此一来,若是他日师傅手伸到腰间摸个空时,思念笛子着恼了,也不会怪到时儿头上。”
说完,他便打着哈哈飞快的走了出去。
由他进来到出去,不过一个时辰。这其间他只问不答,却已教郭逸知道了太多事。
“侯爷还是早点回府去用膳,方便的话,为懿轩带封家书予幼子。”郭逸在床边慢慢走了几步,端坐到书桌前,一边提笔,一边转头向慕容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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