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宣布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这于你而言是否是一个惊喜呢?在上一个星期内我被检查出怀孕了两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个如此巨大如梦幻般的幸福降临在我身上,坦白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无法怀有孩子,可上天却将这一份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礼物赐给我,我开心得无法言喻,我觉得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美满过,你猜我肚里的小孩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现在回到你身上,实话说,我很想知道你和那个男孩的母亲怎么样呢?你们的关系是否进展呢?抑或你们已经不再联系呢?不过,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们肯定还在联系,虽然我没见过那个女人,但第六感告诉我你们可以尝试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吗?你还在介意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的身份吗?或者你介意的是其他?但总而言之,你可以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难道你不想体验这一机会吗?
我现在位于深圳,两天后我会出发到广州,对了,那个叫蓝的老板娘是广州人吧?这里的人大多数说着一种名为“粤语”的语言,非常好听,比我听过的任何方言都要好听,甚至我还起了要学粤语的念头,你知道吗?粤语是作为中国唯一一门设有专门课程的方言,对了,你和蓝认识了那么久,不知道你是否也会说粤语呢?
我大概再过一个月之后就会回来定安,期间也可能无法与你联系,因为每天去的地方很多,希望你在定安过得有滋有味,也希望我肚里的宝宝健康发育,最后一点,打从心底希望你和那个母亲在一起。如果你真的对人家有意思,请大胆追求对方!
我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从冰箱里拿出星巴克,没滋没味地啜了两口,然后倒在床上,带着思绪纷纷的脑袋进入睡眠,现在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睡眠。
☆、第二十六章
我瞧了一眼腕上的表,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分,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的距离。
我啜了一口摩卡星冰乐,起身拿起一份《定安日报》翻开到社会版,没有可以称之为新闻的新闻,无非是前几天的暴雨给定安造成的影响,没有人伤亡,没有建筑物毁掉,一切如遇暴雨之前毫无二致。
我放回报纸,折回座位,注视进出的客人,今晚的星巴克比往常冷清,座位几乎空了一半,坐着的客人以中学生居多,尽管没有身穿校服,可我还是能一眼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是学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去,在分针指向四十六分时,对方推开星巴克的门,搜寻我的身影,然后面带微笑朝我走来,在我面前坐下。
钟桥身穿雪纺白色中袖衬衫和黑色七分裤,腰间围了一条米褐色皮带,肩上是一个白色斜肩挎包,脚上是一双白色露趾的高跟凉鞋,脚趾涂着薄荷绿的颜色。头发则挑起其中一束绑在后面,右侧没有像平常一样梳一条好看的小麻花辫。
钟桥没有咬咖啡,只是要了一杯冰水,原因是不想喝咖啡。我则给予抱歉,说我并不知道她不想喝咖啡。
“可是这里环境挺好的。”钟桥环顾一周道。
我点头。
接下来我们聊了关于定州旅游的内容,我凭着记忆尽量把更多的内容和细节陈述出来,对方不时在我停顿的时候说上两句,脸上一副期待的神情,待我开口叙述的时候便又闭嘴不言,安静地聆听,除了偶尔喝上一口水。
我在陈述的过程中一半的思绪飞到了定州那边,一半的思绪则集中在钟桥身上,自从从男孩的口里得知一切后,现在面对面凝视钟桥有一股无可名状的或许称之为兴奋也无不可的感觉。钟桥一手托着下颚,不时换成双手支撑脸颊,眼眸微眯,眼角处的黑色眼线成往下垂的形状。漆黑的瞳仁不时左右转动,但更多时候是在注视我的脸,对方的眼瞳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样子,满足感油然而生,此时的钟桥只注视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我省去了那天下雨男孩在沙滩上说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对钟桥说这些,尽管这些事她知晓得一清二楚,可我认为把男孩的话在这个时候搬出来是不适合的。
“威士忌真的很难喝吗?”
“初次喝肯定觉得难喝。”
“那么说你们那天一直在沙滩上淋着雨?”
我的心脏不由小小地收缩一下,难道钟桥因为这个问题而责备我让男孩暴露在大雨之下?
我点头,啜了一口星巴克,摩卡的味道比之前似乎淡了一点。
钟桥的下一句没有如我所料那般责备我,而是告诉我她那天同样淋着雨回家,全身湿透,但没有生病。
一根小小的无形细针戳了我的心一下。
“淋着雨回家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咬着吸管道。
钟桥将旁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还好吧。”
我提醒了她下次记得带伞,“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看到你因为这样而生病。”
钟桥看了我的脸一会,然后露出受到别人关心时的笑容,郑重地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蓝是一个很好的人。”钟桥转移了话题,目光移到桌上的摊开的五指,右手的食指处有一道疑似被指甲轻微的划伤。
我点头,“我在十五岁时候就认识了她。”
“我们谈了很多关于你的事。”钟桥合拢五指,薄荷绿的指甲油仅仅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