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地伸手压住我的后颈,让我被迫低下头去亲他,嘴唇相贴的那一刻,他眼中的黑芒瞬间散去,变成了平时的模样。
是陈绪然。
陈绪然在发现我们此刻动作的暧昧性以后,一下子呆住了,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不知所措。
这模样莫名取悦了我。
我忍不住笑起来,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唇瓣,把他仍然搭在我后颈的手放下来,直起身子站好。
陈绪然还是呆呆的,看着我的动作保持刚刚那个姿势,浑身僵硬。
我想了想,又一次伏低身子,“你再不起来,我就又要亲你了啊。”
陈绪然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到耳根,一点点染上艳丽的绯红,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他一把推开我,站起身子就往厕所跑,然后“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看那本日记了。
“闫凉,”他走过来,脸上还能看到一层浅浅的红色,严肃地对我说,“我们需要谈一谈。”
难得看到他那张整天挂着大大咧咧笑容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我把日记放下,拍拍我旁边的位置,示意他来坐,“好了,来谈吧。”
他愣了一下,有点别扭的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唔,你要谈什么?”我笑着问他。
“就是,”他似乎难以启齿,“就是…两个男人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什么事?”我故意问他。
他忸忸怩怩,张了几次嘴,才说出口:“就是…就是刚刚我们的那件事啊。”
“哪件事?”
他急的脸都脖子都红了,“就是…亲嘴那件事啊…”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
我笑的眼睛都弯了,“你放心,我又不喜欢你。”
他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的褪去,讷讷道:“那你为什么亲我…?”
“你是忘了刚刚的事?明明是你先亲我的啊,你的手还放在我脖子上。”我无辜回答他。
他愣了好半晌,似乎才想起来,无措地抿抿嘴,垂下眼睛,很是尴尬,“对不起啊…我一时不记得了。”
不是你不记得,而是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做的。
我大度的笑笑,重新拿起日记本,“没关系,我又不介意。”复又补充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他垂了头,把身子背转过去,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阿感觉每天时间都排的好紧啊……
短小君又来了短小的一章……
在渣攻的路上越走越远……回不了头了…唉
求评论!求评论!
如果哪天我一个星期没更新你们千万不要慌……
因为我一定是在码万字粗长的一章!
第32章 第 32 章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继续看日记。
【转眼间,便要过冬了。
以往过冬也还算热闹,总有这么几个人喜爱攀亲攀戚上门来。
当然了,一般他们的下场都是被丢出门外。
只是这一年一年的,却偏偏是有人不死心。
今年倒是有个学生模样的人来敲门,喊着做劳什子善事,让方景凉捐款做做大善人,可笑的是我去开门,那人见了我,先是打量了我一番,便说要求见方景凉,对这种连我的脸都认不清楚的人,我自是不客气,把门给关了。
我向来不是什么大善人,做善事也不是我的工作,与其把那钱塞入狗嘴里,我为何不把它往兜里揣紧了?
不过话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曲庞之前说的话来了。
曲庞做我这生意也多年了,我倒是不至于这般不相信他,只是他这话却也忒蹊跷了一点。
他都这般说了,我自然也是要离姓秦的远一点,偏生那姓秦的又是个好玩的,整日掇使着我往外跑,倒是使我多了几分平日鲜有的朝气。
莫名想起我十六岁那年,我爹对我说的话:
“景凉这般年纪,也不小了,莫要整日吊儿郎当的。”
只是没过多久他便死了,可惜了没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若是看到了,指不定欣慰的很。
那姓秦的又上门来了,今日便到这儿吧。】
合上日记,我莫名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方景凉当时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秦修齐这么刻意明显的靠近,显然是为了某种目的……又或者,他是心甘情愿。
泛黄的纸张和褪色的笔触,也掩盖不了他写到秦修齐时,隐藏在字里行间的那种喜意。
情这一字,最是伤人。
我躺下,背对陈绪然,也闭上了眼睛。
今晚大概又是不能睡得了,还不如衬现在睡个够本。
一闭眼,又陷入那深沉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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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凉——”
“景凉——快开门!”
门外,秦修齐似乎没什么耐心,“叩叩”的拉着门环敲门,用的力气似乎有点大,整个木门都被他弄的摇晃起来。
“你慌什么?”我拉开门,不耐烦地问。
今日他穿的倒是老气的很,一身灰色西服围了个狐皮大裘,说句难听点儿的,跟他那暴发户的爹一个样。
只是他身材挺拔,长相英俊,穿起来倒是不显俗气——只是也不显贵气就是了。
我倚着柱子看着他笑,“怎么?你今日个是要迷哪个姑娘的眼睛?”
秦修齐轻挑嘴角,猛地凑到我眼前,“是要迷住你啊!不知道我成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