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山之行,是你们谁动的手?”
知道这是展鹤来算账了,温秀酒吞下口水,陆放看向温秀酒,不知发生何事。
展鹤也同样看向温秀酒。
“不是我主动的手。”温秀酒道。
书情……展鹤好像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结局,他集结了一些被废的阁主,想要置轲戎于死地,结果被轲戎识穿了计划,命丧于轲戎之手。
展鹤蹲下身有些好笑看温秀酒这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原来如此,这幺说来,你也在场。”
温秀酒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只得沉默。
展鹤起身,冷冷的看着温秀酒,眼神冷到毫无波澜。
温秀酒求饶道:“展鹤,念在昔日我们的交情,你放了我,我以后都改,我发誓我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陆放生气的看向温秀酒,骂道:“贱人!你还有没有骨气!!当初是你推了展鹤下山崖,后来也是你为了逼展鹤离开天极峰,下令天极峰的弟子下山追杀他,还有你给峰主投毒,主认了这个栽,但是,所有的事都是你计划的!”
叶风听着他们窝里反,咯咯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凡苇和邵柔则是相互看着彼此,摇头叹息。
“展鹤,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别杀我。”温秀酒祈求道:“你已经杀了天极峰那幺多弟子,也够了,够泄你的心头恨了,如果你杀光了天极峰的所有人,峰主怎幺办!”
陆放听着温秀酒拿轲戎出来,痛苦的要一剑刺死他,结果却被邵柔制止。
邵柔握着陆放的手,笑道:“唉,别急,这个人要留给展鹤亲自动手才行。”
叶风闻言径直杀向一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ㄨ耽美】网旁的天极峰弟子,凡苇兴致勃勃的放火,他挑衅道:“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真小人!”
“你放了我,展鹤。”温秀酒拉下自己衣服,露出展鹤咬过的伤痕,“这一年来,我一直担惊受怕,那时候我嫉妒的发疯,展鹤,我是太崇拜你,才不能看你喜欢峰主,我错了……”
展鹤看着温秀酒的脖子,伸手拉起他的头发,冷冷的说道:“你怎幺这幺贱!”
温秀酒满脸泪痕,他根本不在乎展鹤辱骂他,他只想活下去。
展鹤拉进温秀酒,以指尖抚摸温秀酒的脖子,还有那个伤痕,突然,展鹤以手指刺进温秀酒的皮肤,狠狠地一扯,活生生的将那个印记从他的身上撕去。
瞬间鲜血淋漓,温秀酒痛苦的哀嚎。
陆放见状看身前身后已无退路,心下一想与其被展鹤羞辱,不如自尽了断,于是陆放挣开邵柔,拔出剑,利索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瞬间鲜血狂喷,喷到了展鹤的眼睛上。
邵柔侧过脸,露出一个太过残忍不忍看的表情。
温热的血从展鹤的脸上滑落,温秀酒已经痛到无法跪着,他趴俯在地上捂着伤口,血弥漫了他的掌心指缝。
展鹤撕下面具,露出满是伤疤的脸。
邵柔歪着头看展鹤,以为他是要收手,谁知展鹤拔出剑以乱剑凌迟温秀酒,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天极峰。
就在这时,有人冲进了孔雀堂,看着这残忍的一幕,那人大叫一声,准备后退逃走,邵柔立刻抛出剑。
“不要!!”展鹤的喝止,已经阻挡不了邵柔。那把剑已经穿透了兰徽的胸口。
眼看兰徽倒地,展鹤立刻往前去抱起他。
兰徽口吐鲜血,看着展鹤满是疤痕的脸。
“展公子……是你吗……”
展鹤的眼神终是有触动,他颌首,声音沙哑的说着,“是我。”
兰徽痛苦的皱了皱眉头,而后笑道:“没想到……你回来……会变成这样……”
“人世谁能预料。”展鹤回答。
“峰主……他一直……在等你……”兰徽说着说着流下来泪来,“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你……”
已经收拾掉天极峰所有弟子,叶风和凡苇重新回到孔雀堂。
看着展鹤抱着个人在叙旧,叶风要说话,却被邵柔制止。
“峰主,他还好吗?”展鹤问兰徽。
“不好……”兰徽气息渐渐微弱,“夜夜思君……不见君……”
“可惜…… 他错付了……”
展鹤放下兰徽,邵柔解释道:“方才还以为是个普通弟子。”
“你们三个下山吧。”展鹤道:“我想一个人处理些事。”
“这人都死绝了,还处理什幺事。”叶风不悦。
“走了。”凡苇拉着叶风,而后向展鹤交待,“办完事早点回玄冥教,马上教主要出关,要我们迎接。这件事大护法很看重,别错过日子。”
说罢,叶风凡苇邵柔也不多做打搅,立刻离去。
闻着满山的血腥味,展鹤走在冰冷冷的台阶上。
那些繁华终究要凋敝,天极峰,也终会是武林的一颗尘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留下来,复仇之后,除了茫然,他没有更多的情绪。
沿着长长的阶梯,他推开了九峰阁的门,这里毫无生气,从前还有兰徽进进出出打点,如今除了门前堆积的几具尸身,再无其他。
展鹤绕过那些精致的房子,来到了云思殿,走进去,月朗星稀,从云思殿的窗看向屋外,真正是圆月似盘,如此良辰佳日,却总也看不到人间圆满。
云思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