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多快,马又多快?
心在哪里,她在哪里?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拂过眼前的,全都是她昔日的音容笑貌。
那单纯明媚的笑脸,那清美甘甜的声音,她曾笑哈哈的抱住自己,叫着自己“子雷哥”。
一个“哥”字,已含了多少期望、多少情意,可自己却没能保护她,让她一次次的受伤害!
快马飞驰,超过马道上正行着的一帮人,继续向前。可被超之人却大惊,登时吼了起来。
“魏子雷!!!”
他应该在冰晓阁上,怎么会在这里!
苏玉予先是一惊,随后大呵了一声“驾”,催马追了上去。前面的子雷听到了他的声音,也稍稍回神,抱住马的脖子让它稍减速度,翻身从马上跳下。下一刻,苏玉予已来到他面前,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还没等他发怒,子雷已猛的扑了上去!
“唔!”脖子被卡住,强大的惯性让两人摔在地上,苏玉予瞪大了眼睛,看到的却是腥红了一双眼睛的子雷。
那失去里理智的双眸如残兽一般,满是血腥与危险,漂亮的虎目已瞪到眦裂,浑身透出的只有杀气和寒意。
“三少爷!”一见此境,马上的适菱大惊,登时向子雷打出一支飞针,可子雷躲也不躲,落在身上的飞针好象打的不是他一般。适威飞身下马,一拳打在子雷的胸口,才将他震的朝后倒去,借势将苏玉予扶了起来。
苏玉予咳了一声,脖子上已被掐出一道青紫,若适威再慢一步,想是他已见阎王了。
倒地的子雷站起来,愤怒的浑身颤抖。原本想发脾气是苏玉予看着他一身蓝缕的模样,再瞧他满身的血迹,立时知道了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哼,魏子雷,我倒是小看你了。”之前以为定是有小兰的帮忙,没想到他竟不要了命,那般要命的水网竟也困不住他。
子雷狠狠的瞪着他,忽然暴呵一声,铁拳直出攻了出去。苏玉予挥退左右,微向右斜躲了过去。
拳风大的吹动他的头发,那闪电一般的速度也叫他诧舌。
子雷已说不出话来,他的眼中漂浮的都是小绢的影子,可此一刻,他只想杀了苏玉予!虎虎生风的铁拳因为攻心的怒意更添威力,苏玉予抵挡不住,半挨了几拳,已觉得被捣的地方疼的厉害,骨头好象断了一般。若真是十足的挨了着,怕是连内脏都要被震裂了。不敢再小窥子雷的招数,苏玉予皱起眉头认真起来,却已明白了子雷为何有此行为。心下里不想伤他,连躲带挡几十个回合后,趁他不备时点了他后肩上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这绝不是比武应有的着数,可此时他们不是比武。
“苏玉予!!!”子雷怒呵,恨不得将他生生吃了,可苏玉予不在意,只绕到他身前看着他,好半天,叹了口气。
“你都知道了?”
“苏玉予,你还我妻子命来!”子雷大吼,动弹不了的身子竟因惊动而稍稍向前移动,可一听到他说妻子二字,苏玉予登时皱紧眉头哼了一声。
“若她不是你的妻子,就不会死!”
“苏玉予,我逼我娘亲害死我妻子,我要杀了你!”
“是她自己上吊的,不是我要她死的。”
“狡辩!”子雷红着双眼,已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她是我的妻子,怀了我的孩子,你竟逼她嫁人!……苏—玉—予,你的心肠居然如此歹毒!”
“够了!”
“啪”的一声,苏玉予狠狠的抽了子雷一个巴掌,浑身亦激动的发抖,
“我告诉你她为什么会死——因为你让她成了你的妻子!……若你当初没有抱她,我也不会为难她,可你抱了她,我便要她死!”
“……啊!!!”子雷扬天长啸,痛苦的哭了出来。这一切本不是他的错,但不可否认的,正是因为他,所以才连累了母亲与小绢,让她们走到了黄泉路上……
被点了穴道的身子动弹不得,心已疲累的再无力量。到底,该怎样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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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知道你疼,你哼一声吧……”小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努力的朝着子雷笑笑,可他双目无神,对她说的话毫无半点反应。
这样的伤,怎么会不疼——倒刺扎进肉里被他生拔出来,嫩肉已然翻了出来;刀稍留下的伤痕,也因为他在网中挣扎时割的格外的深。如此残破的肌肤,被酒杀过,他竟叫也不叫,呆呆的任她上药,好象这伤都不是伤在他身上一样。
“公子,公子……”小兰捂住嘴不停的哭着,不敢碰他的身子怕触动他的伤口,可无论她怎么叫,子雷一声也不回她。小心的处理了他背上、腰上、腿上的伤,小兰看到那套在他脚上的一双铁鞋时,捧住胸口,心,疼的厉害。
三少爷不想他再逃,硬是给他穿上这铁鞋!不要说是逃,就连平日里走路都办不到。比脚小的鞋子禁锢着所有的脚趾,每走一步,必疼到钻心。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背上、手上……浑身都像是着火一般,可自己毫无半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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