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男风之癖!”
李越一笑:“陆韬也未必就爱男风,只不过独对你好罢了。至于你爱不爱男风无所谓,只要知道他对你不错就行了。我是说,将来若是我败了,你看在他对你的情份上,救他一条命。”
周凤城怔了怔,冷笑道:“殿下未免太抬举我了。谋反是抄斩大罪,我有什么本事救得了他?”
李越看他一眼:“没有吗?人人都知你刚直不阿,从不附权。曾经在朝堂上当面指责本王失礼,又曾力谏裁军令,因此被本王记恨在心,寻个借口贬到岭州边关。单凭这一点,将来皇上掌了权,无论如何也要重用你。摄政王谋反事发,陆韬有意起兵,却被你据岭州镇抚使之位,掐断粮草来源,控制军队,消弥一场叛乱。陆韬见大事难成,孤身潜逃,从此不知终。你屡立大功,将来荣华富贵,前程不可限量啊。”
周凤城听得目瞪口呆,那么伶俐的人,也不由有些结巴:“我……这……”
李越转头看着他:“我只要你将来得到消息的时候,先一步放陆韬走。这要求,不过份吧?你向来是皇上一派,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
周凤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喃喃道:“殿下这是……那又何必造反?”
李越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一定会败?只不过事情如果败了,我自信还能保住脑袋,所以想把跟着我的人的脑袋一起保住。这叫做未雨绸缪!行了,你不拒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走吧,下去看看我的精兵,今天让你开开眼界看场好戏!”
山谷中的军士已在谷底集合完毕。李越拿眼一扫,五百人虽然聚在一起,但不太明显地分成几个方块,果然是来自不同的军队。五百人这一扎堆,卫清平已经找不着了,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陆韬的副将杨一幸,李越以前见过的。他身后那个方块人数最多,看来是腾龙伏虎军中的士兵。旁边一个方块人数最少,最前面是个年轻人,目光精悍身材矫健,腰里佩的剑既细且长。李越看了一眼,向陆韬道:“这个是齐帜吧?”看那剑上阵硬拼是不适用的,也就是宫里侍卫用来正好。
陆韬点点头,高声道:“见过殿下!”立刻五百军士一起跪倒。摄政王名气够大,有些没见过的,还偷偷抬起头来看。
李越把手一摆:“都起来吧,这里不是朝堂,用不着这样。听陆将军说,你们都是从大军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本王今天可要见识见识。”
这些军士的确都算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在这里训练了一个月左右,谁也不服谁,此刻听摄政王这般说,哪一个不精神抖擞,恨不得立刻就显显自己的本事。
李越往下扫一眼,对他们的精神面貌很满意:“咱们南祁的兵,擅长步战,这个,本王今天偏偏不看,就要看看那不擅长的。谁的骑射最好?”
底下众人都是一怔。南祁兵马确实最擅步战,这骑射虽然也不错,但不是最擅长的。不过这挑出来的五百军士都是能骑善射之辈,自然不怕,个个都有抢出来的意思。李越眼睛一扫,指着杨一幸和齐帜道:“你们两人先来。”
陆韬早备好了马,十几个军士在前方设下靶子,杨齐二人刚刚上马,李越已经摇头道:“这种靶子有什么用?来人,先设马障。”当下有几个军士将些障碍抬到场中。这山谷底部多是树木,平坦的场地本来不大,抬上些障碍,就有些腾挪不开。李越一挥手,田七递上两袋箭,杨齐二人一看,却是拔了箭头的,顶端却裹了些棉花,沾满了石灰。李越点手随便叫了七八个军士出来,道:“你们来作靶子,只许在这场地边上跑动,不许出界。你们两人,从场地这端跑到那端,我要看你们能射中几人。”
杨齐二人面面相觑。南祁人的骑射普通是在旷野上训练的,一马平川,速度虽快,也能箭无虚发。但此时场地中却布满障碍,马儿自然不会自己去跳,还需骑手指挥。这般的骑射,射的又是活动的人靶,难度自然极高。李越看他们两人迟疑,道:“想必这马不是你们自己的,允许你们在这场地上骑一圈熟悉马匹。快!”
这一声催促,杨齐二人再不敢怠慢,策着马在场中转了一圈,重新回到起点。李越站到二人马背后,突然扬起鞭子在二人马屁股上狠狠各抽一鞭,两马吃痛,长嘶一声便蹿了出去,场边那几个活靶子连忙跑起来。
杨齐二人都是未经过这般演练。何况马儿又惊又痛,更加难以控制,更不要说还得射箭了。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手忙脚乱。李越冷眼看去,杨一幸毕竟是沙场征战的人,对马匹的控制更胜一筹,借着马儿前冲之势或绕或跳,冲过了半个场子,已将马儿控制住。当下放开马缰,双脚牢牢踏住马镫,腾出双手来放箭,飕飕几箭射出去,准头竟是不错。不过他已冲过半场,这半边的靶子射起来便难了。齐帜却是少些马上经验,单凭着手上劲力生生去勒马缰,马儿自然不肯听话,上蹿下跳,就是不肯前进。眼看杨一幸已射中两人,他却始终腾不出双手来,情急之下,一手挽缰,一手抽出囊中箭,甩手便发了出去。虽不用弓射,却也又准又快,起点附近的几个靶子离得近,又不防着,登时也被射中了两人。只听场中飕飕连响,七八个做靶子的军士全部中箭。李越高喊一声:“停!”再看杨一幸已经冲到场子那边,共射中三人。齐帜反而射中五个,但他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