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道,如果没有这些的遮掩,如果是暗夜。。。我会否既然镇定?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那个律师姐姐的话,两年过去了,人的胆子真的随着岁月的消磨越来越小了吗?
人类总是迷恋带点苦涩又有些回甘的复杂味道,如是一味的甜腻,很快就会厌,西方的咖啡,东方的茶叶,无不如此。
“妖娆小香袋”常给我饮的那种港式的丝袜奶茶就是那种甜腻滑腻的口感。而陈在那个清晨的旋转餐厅喝的纯茶汁的锡兰红茶,则略略偏浓了些,可能是头几泡吧。
后来我们在一起再饮的,已不是那种口味,我们更喜欢那种过了头几泡的老茶味,而多一些清淡甘甜的口感,红茶铁观音莫不如是。
对茶这个东西,业内懂得人很多,因为我更关注茶器,对茶叶了解很少,只是喝着开心就好。且关注的茶器又以宋器偏多,则更加背离现实。唐人煎茶,宋人碾茶,宋人的饮茶方式,自明以来已被瀹饮俗饮取代,即使是现在在岭南一带所谓的茶道,也是明以后的形制,宋迹早已无处可循,倒是在日本还隐隐有些影子,就是那个所谓的抹茶。
陈后来还给过我一些关于茶马古道贸括英文的大砖头,看起来颇为费劲的,但是这些原版的资料则更加详细的讲述了茶叶曾经对英伦社会的影响。这种农副作物,普通的饮料,怎样影响了一个民族的性格,甚至,牵动着世界的纷争以至于改变了世界的格局。
这些事情后来就很多了。在专业上,我们互补又契合,当然也会有争论,我越来越觉得我退到后台是对的;在生活上,我们共享着饮一杯茶看一部电影静处的时光;但,唯独在。。。那个事情上,我们则又是另一种方式。。。一种在天亮后彼此无法解释自己在暗夜里的行为,甚至无法面对对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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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与情节无关的自叙,原稿没有,今晚有空,现写的。
“眯着眼睛眺望着广场,还是被它巨大的空旷所震撼,看升旗的人已经散去,没有人会在年初一一大早跑来这儿闲逛的,背后是老世界遗留的红墙黄瓦,不同时代标志性的建筑互相对峙着,共处着,几百年的岁月就这样静静流逝,苦痛也好,激情也罢,有意义也罢,无意义也罢,fēng_liú云散时过境迁,只留下这些也被改头换面了无数次的建筑,巍然伫立,提醒着世人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三十三)
如果说以身份去hk的那次行程,是我们关系一个不太有铺垫的、突兀的开始的话,那么,参与操作这个m项目,则就是我在这公司此段职业生涯由台前转幕后的一个隐形的分水岭了。
当然,这是我事后总结的。
我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活动于台前的人,也好。
这个项目从元宵后开始,在夏至到来的前一个周五晚,周先生设宴宴请。
本来作为收取佣金的一方,应该由我们来答谢客户的,但是像周先生这样的vip,自然是不会让我们去张罗。
我们张罗的,也未必合他的心意。
宴会邀请函是l转达给各位的。我本来不想去,历来最怕这样的场合,无非又是陪着笑脸附庸风雅淫词艳曲。但是l的语气,明摆着是公司安排,不可推辞。
下午在公司把快递发了出去,阿kenth寄来的资料我签上了名字,我这个“已婚”的身份经历了近三年,终于终结了。我与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断离了法律关系。
石茗:“签好了,寄出了。”
阿kentk。那个。。。你要找的,有结果了吗?”
我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记得离开南方北上的时候和他提过,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他还记得,真是细心的人。
石茗:“没,无处入手,一点线索也没有。”
阿kentss与你很知心,何不与她谈谈?”
“很知心”,是的,和陈的暧昧关系,我只和他提过。我也需要倾诉、分享、宣泄。甚至,在与他描述时,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态,我将这种若有若无的关系添加了更美好更亲密的元素。
之前与那位律师姐姐的,半年的关系,却对他一字未提过。
石茗:“这种家庭私事,怎么好麻烦人家,不方便的。”
犹豫了一下,又发了一条。石茗:“我想放弃算了。”
阿kenth:“这不是个妥协或放弃与否的问题,而是个是否值得的问题。”
是否值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提过这个事的时候,他都是劝我,‘往事不要再提,该翻的就翻过去吧。’
难道人到了知道自己大限的日子,很多想法真的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现在的我倒是想,该翻的就翻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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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偏僻的山庄别墅,与世隔离。
四周的竹林绿化刻意营造出的寂静私密氛围,竟令人有些不安。
餐点已经结束。陈,l,周先生以及他那军师,私密好友(都是滴掉奢华人士)几位在书房闲谈。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就三两的闲坐着,或走到外面的临水花园透气,左嘉权在和他家的司机谈论垂钓的经验。几位滴掉奢华人士的太太二奶小姐们则在莺莺燕燕的讨论着上流垃圾。
“据说那个色釉系列是你的功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