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祭出,金光璀璨。
朔云自知人多口杂,特意用的妖力代替了内力,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招式中的浩瀚威能。
剑过无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朔云倒是无所谓的拍了拍手,跑回长琴身边坐下。一脸“看,连妖怪都知道你好欺负,没本少爷怎么办”的表情看着他。
长琴哭笑不得,他本就觉得那少年不太对劲,也有防备一二,哪知道朔云一来就给了对方一个开门杀······还真是干脆利落。
朔云倒是在好奇,蚩尤怎么什么人都往里丢啊,这只实力低微脑子也不好使的魍妖是怎么混进来的?
唔,等会去问问白泽吧,他不是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么。
走的时候,朔云顺便留下了那一摞书籍,再冷冷扫了一眼在场某些心怀不轨的修士,就这么施施然出了院落,后头还跟了一群因为各种原因套近乎的家伙。
不卑不亢有,伏低做小有,坦荡豪爽有······朔云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确认了能够相交的人选。
交际广泛了也好,至少人脉能帮不少忙。
为了防止重楼忽然举着臂刃冒出来,朔云快快甩脱了那些修士,迅速跑回了鬼猫着去了。
阎罗站在门口一脸怨念。(点心吃太多不够一年份了)
朔云再来时,已经不见了那些他警告过的身影,不过也丝毫不显冷清,依旧是满满的热闹氛围。
“朔云,你说世上怎会存在那些伤天害理的东西呢?”某日难得清闲,长琴翻看着一本鬼界的书,忽然这么问。
“嗯···我不太清楚,不过万物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义,我们觉得它不好,可能···还是有人认为它是好的吧。”朔云犹豫了一下,“怎么你看到什么了吗?”说着伸头去看长琴书中的内容。
“不,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长琴却在此时刚好翻页,朔云只是匆匆看到了一个”渡”字。
十年过去。
“阎罗······”朔云又去了一趟魔界后,回来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你不是说,蚩尤还有百年才转世吗?”
“啊哈哈,这个,本殿,嗯,你去问后土,不不,可能,额······”阎罗被他盯得一阵发毛,语无伦次,要是漫画还可能看见他头上挂着一颗大大的水滴:“可能,是六道轮回给他快进了吧,哈哈,我管不了这个的你知道······”
朔云阴沉沉盯了他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话:“十年之约已到,朔云告辞!”说完一甩袖子,风风火火的跑去了人间。
这个不负责任的阎罗!说好的百年呢?!怎么这才过了十年多点,就有仙人收到了他转世的消息,整个偏殿的人一下子呼啦啦全都跑没了?!连个信也不给本少爷!
特别是在又和重楼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拍飞了门神却没见到人的感觉···真是叽了个啾的。
原本是想去找长琴的,可是在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后,身为金乌的朔云感觉被晒得暖洋洋,一时就任性的改变了主意。
蚩尤现在应该还是个小孩子,距离成为传说中和炎黄大战的那个首领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反正也不知道长琴去了哪里,不如就先在人界逛逛吧。也好···认认地方,免得他们在东边打起来了本少爷反倒跑去了南边。
又是二十年。
朔云御风而行看着天边的景色,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以前是忙的没时间想别的,出去走走也大多有目标,因此即使岁月悠长,也是如流水般匆匆而过,徒留记忆鲜活。如今只是随意转转,天大地大,却是独身一人,虽结识了不少同道,也无一人能够永伴······难免孤单。区区二十年,竟然除了那些俊秀美景外,再无其他回忆,岂不悲哀?
更过分的是,整个大陆都快被本少爷跑遍了,怎么还是没看见那些蚩尤麾下仙神的痕迹啊!!!
好久没听见某人弹琴,当真是终岁不闻丝竹声啊!
甩了甩头,朔云赌气般的一闭眼,猛然加速——反正天上空旷,也不怕撞到什么!
——是吗?
“咣当!!”
朔云被眼前那个硬硬的东西撞得眼冒金星,生生终止了飞行术,脚下似乎是圆弧状的东西,很滑,朔云一个没踩稳就掉了下去,隐隐约约还听见那悬浮着的庞然大物里传来惊慌的声音:
“大,大祭司大人,城主,结界,结界裂了啊!!”
“伏羲大人设下的结界被打裂了啊!”
“这些燃烧的火焰是什么东西?!”
啊,似乎是把伏羲的东西撞坏了?······算了,裂一小块结界也影响不了什么,又坠毁不了。
对了,似乎听父王说过,伏羲在继任天帝时似乎预知了什么,联合神农弄了一个浮空城来的?
还没想完的朔云,就已经听不见了城中的喧哗,取代而之的是身下越发明显的水声——
是一条湍急而宽广的大河。
啊,似乎是后世的黄河?朔云眨眨眼睛想着,不过本少爷要怎么跑去岸上?这个高度和冲击力,飞行术铁定是来不及的······
他才不要做第一只被淹死的黄鸡。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狗血一下,二少划地盘
流月城露个脸,今后会不会提到还是两说
快进一下,下一张某铸造师出场请不要吐槽作者君的历史逻辑。
求留爪
☆、这人怎么这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