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情况后，端木羽不知道说什么，他看向低落的蒋斌，只能安慰道：“蒋大哥，你要节哀啊。”端木羽知道蒋斌几兄弟关系很好，如今刘帆去世，难怪蒋斌他们都不怎么说话。

蒋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他终于开口说道：“端木兄弟，我没事，我想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跟北武门有仇？”

“这……”端木羽没有跟蒋斌说过他们跟北武门的恩怨，但是既然蒋斌已经猜出来了，他只好点点头。

“我就知道，当初你们是故意把蓝亭的死嫁祸给北武门的。”蒋斌早就察觉端木羽和卫凌的异常，现在他全都想通了。

卫凌点点头：“我们来北州，就是为了报仇。”

蒋斌和身边的兄弟，脸上终于换发出神采：“两位，我们来找你们，就是为了报仇的事。”

“蒋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们说清楚。”

曹老走过来说道：“有什么话咱们等会再说，卫凌，你先去把战场清理干净，你杀死了上界的人，要防止他们背后的势力来找你们麻烦。”

卫凌点点头，返回刚才发生战斗的地方，释放出龙火，把六具尸体化为灰烬。然后是融化冰雪，掩盖血迹，等一切打斗的痕迹都消失无踪之后，卫凌这才回来。

上界对灵界的修士来说，是非常神圣非常强大的地方，卫凌也很忌惮上界的人，所以他也不希望招惹白衣人背后的势力。好在两界之间有空间壁垒，上界的人要来到灵界就要通过空间裂缝，而这又会限制修为高强的人进来。

“咱们离开这里，什么话先到附近的飞霜殿再说。”曹老说道，然后在前面带路。

谢老也说道：“对啊，这里是北冰原秘境，到处都潜藏着危险，不过有我们两人在，绝对能保护你们的安全。”谢老这般自信，不是因为他们的修为，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这个身份就是让卫凌介怀的飞霜殿门人的身份。

卫凌听到曹老说带他们去飞霜殿，他心里就生出异样的感觉。他跟飞霜殿的恩怨远没有北武门强烈，但是他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既然当初答应给《九鼎图》《万魂印》的主人报仇，他就要想方设法的做到。

只不过卫凌没想到自己会认识曹老，而且还和曹老、谢老产生了深厚的渊源。听到曹老说去飞霜殿的时候，他心里是不乐意的，但是曹老一片好意，他真不知如果以后和飞霜殿为敌，他该怎么面对曹老。

端木羽走到卫凌身边，伸手握住卫凌的手：“别想太多。”端木羽明白卫凌的纠结，然而在现在的情况下，想为李盛名前辈报仇的事，的确太让人为难了。端木羽一向想得开，所以才不愿意想这些纠结的事情，他觉得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很快他们就出了北冰原秘境，在茫茫的冰雪世界里，曹老和谢老却清楚的认准方向，带着端木羽一行人快速在冰原上前进。没多久曹老就停下了脚步，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符文纸，激活后就扔到空中，散发出红光的符文纸在风雪中转了两圈，然后猛地扎入雪地里。

红光瞬间覆盖了附近的雪地，然后感觉敏锐的端木羽就听到了锁链滑动的声响。果然，下一刻，平静的雪地上立即塌陷出一个深坑，坑洞里释放出灼热的能量，把冰雪融化成水，然后沿着管道流走了。

“我们走吧。”曹老走在前面，沿着宽敞的台阶往深坑下面走去。

谢老紧随其后，然后是端木羽他们，等所有人都下去之后，铁链再次滑动，坚硬板面再次合上，阻挡住了北冰原上的风雪。

萤火石的光芒照亮了过道，暖色调的光晕也让人暂时忘记了外面的严寒。

没多久就来到大厅，这时他们听到脚步声，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走出来，看到曹老和谢老之后，立即露出惊讶的神情：“两位前辈，什么风把他们吹来了？曹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我们顺道路过，驻守在这里的人呢？”曹老问。

“都在修炼，反正两界现在都相安无事。”说着，男子耸了耸肩。

“好了，没事了，不用管我们。”曹老挥挥手，让男子离开，不过男子好奇曹老带一群人来这里的目的，所以继续赖在这里。

端木羽好奇的打量着大厅，从曹老和男子的对话中，他大概明白这里是飞霜殿的分殿，常年安排弟子驻守在这里。

曹老示意大家坐下来，然后让蒋斌他们继续说刚才未说完的话。

“端木兄弟，卫兄弟，你们离开之后，我们就加入了反对北武门的秘密势力。但是北武门势力强大，南毅宗组织北州门派对付北武门的事情还是以失败告终。之后，北武门不知道怎么查出我和你们认识，就派人来对付我们……”说到后面，蒋斌越发无力，似乎不想再提起后面的事情。

端木羽看了看蒋斌的神情，又看了看钱大等人的神情，心里立即担忧起来：“蒋大哥，北武门的人不会……不会对嫂子和小牧不利了吧。”端木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特别害怕蒋斌的答案。

蒋斌只是沉默的低下头，没有说话，而钱大叹了口气说道：“是的，北武门的人杀了嫂子和小牧，我们几个人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到北冰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遇到了两位前辈。”

端木羽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觉得很愧疚：“蒋大哥，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

“不，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