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烫一些。不过皇上放心,皇后的身子很好,太医说了脉象也平稳。”
“那便好些。”景文昊点点头,“去打盆热水来吧。”
芝玲领了命令,带着人去打了热水过来,放在了景文昊跟前,景文昊拂袖,让众人退下了。
这两日的热水比起冬日里来,已经算是凉了些了,景文昊初放下手的时候,还是差点被烫到。轻手轻脚拧了张帕子,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才小心翼翼帮着软榻上熟睡的人擦擦汗。
黎晰大约也是觉着舒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等着景文昊将他额头的汗珠全部擦掉了,才翻了个身继续睡。
景文昊兀自笑了笑,掀开黎晰身上的薄毯,将人打横抱起,黎晰一只手被圈在怀中,另一只手掉着,总归是睡着了的人没有意识,吊着的那只手上拿着的书随着景文昊的起身,没抓稳,掉在地上了。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芷苒殿中,这样的声音显得特别刺耳。
果然景文昊看着怀中的人皱了皱眉,在他怀中不自觉地拱了拱。景文昊就怕着人醒了,便停了一下,当时站在那儿不敢动,结果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拱来拱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只手揉上眼睛,狠狠搓了两下,再迷迷蒙蒙地睁眼,才看到真的是景文昊回来了。
“皇上怎么现在才回来?”黎晰被景文昊抱的舒服,此时虽是醒了,却一点儿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反而双手环上了景文昊的腰,让他抱着轻松些。
景文昊见着黎晰肯这样赖着自己,心中熨帖的不行了,早些时候在太和殿发的那些个火顿时烟消云散。
“是不是让你等太久了?以后想睡就上床去,别等着我。”景文昊抱着黎晰继续往床边走,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上。
黎晰摇摇头,道:“是我自己白天玩儿疯了。那个李之源当真有趣,与我输赌,说他能用记事薄的纸来做纸鸢,我自是不信的。谁知他当场要了剪刀,竹条跟浆糊,还真让他做了出来,好玩儿的很。就是他这几日写的那些个东西,全都上天了。”
黎晰想着李之源做完纸鸢后懊恼的表情,只觉得好笑的很,哪有人那么傻?都放完了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工作。
黎晰心头高兴,景文昊自然很轻松,放松了表情,帮黎晰退下衣衫,道:“你高兴就好。那小子是个心思活跃的,他陪着你,我也放心。不过还是不要与他太过胡闹,你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了,多为孩子想些。”
反正黎晰也醒了,景文昊干脆让人打了更多的热水,来给黎晰擦身子。
“最近是不是觉着太热了?”景文昊不敢让黎晰光着,飞快地拧了帕子,帮他擦了身子,给他换上新的内衫,“方才给你脱衣服,倒是全都湿了。太医下午可对你叮嘱过什么了?真的是正常的么?”
黎晰身子埋在被子里,手脚却是嫌热,大剌剌全部露在外头,此时看着景文昊,呆呆地点头,说道:“没问题的,太医一日要来三次,我都快被烦死了。翻来覆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以后我们改改?三日一次?”
景文昊自己除了衫,上床,躺在黎晰身边,弹了黎晰的脑门一下,道:“你倒是自己全然不在意,不准。”
弹的那下本是不疼的,可是黎晰自打怀孕之后,在宫中甚至比皇帝都更金贵了,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位主子现在是皇帝的心头肉,那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便都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伺候着,再加上景文昊日复一日的宠爱,黎晰现在倒是越发娇惯了。揉了揉自己被弹到的头,就是觉着自己受了委屈,说道:“皇上,疼了。”
景文昊知道自己方才下手一点儿也不重,可是怀中的人却是自己愿意惯着的,微微一笑,抓下黎晰的手,对着自己方才弹的地方,轻柔地吹了口气,再亲了一下,说道:“好了,若是真的烦了,便让他们每日来一次就好。”
黎晰被人宠着心情大好,看着景文昊,才发现他脸上虽是笑着,但那个笑容下面,却是有些苦涩的,想必是前头那些人又为难他了。
“皇上可有烦心事儿?”黎晰主动靠在了景文昊的怀里,他知道景文昊喜欢这样的,这样是最能安抚他的。
景文昊紧了一下眉头,还是淡淡道:“没有。”
黎晰听到这句话,脑袋便从景文昊怀中抬了起来,嗔怪道:“皇上又不与我说实话了,可是忘记上次了么?明明是有事情的。”
景文昊看着黎晰那双澄澈的眼睛,他便想,自己真是不愿让这眼里沾上一丝污垢,便硬下心来,摇头道:“真没有,我不骗你。”
黎晰叹了口气,脑袋重新埋到景文昊的胸口,手掌抚上了景文昊的后腰,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他,试图让景文昊放松下来,才说:“皇上总是以为我是好骗的。”
“这几日皇上接连罚了陈妃与她母亲,他父亲如今也是被软禁了起来,陈老将军不上朝闹个翻天覆地才是怪了。”
景文昊对黎晰知道这些事情已经不好奇了,反正他是晓得的,黎晰有秘密,而且还有不少,但是他却是深信,这些秘密最后黎晰都会一一告诉他,所以他并不急。
“你倒是聪明。”景文昊揉了黎晰的头发,“如此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皇上现在想收回兵权,可是偏偏人不够。刘进倒是个好苗子,不过御林军统领他刚刚上手,而且这宫中不安慰的事情还多,所以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