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怡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觉膝盖处疼痛不已,但她也看出乾祁是动了真怒,便也只能默默捱着,只是心头怨恨得很。
乾祁故意盯着那点心多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却不知怡妃提着这些点心来找朕,究竟所为何事?”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是绝不该直接言明自己的目的的,否则这好好的送点心一举,便成了是对皇上有所图谋。
但秦怡然除了骄傲自负外,便只剩下满身的蠢笨,加之此时身上十分不适,被如此询问,竟然一咬牙,直接说出了实话:“妾身宫中的掌事宫女月红自幼服侍妾身,一直颇得妾身看重,妾身听闻先前她竟是被皇上打入了慎刑司,特来询问此事。”
苏钰之前就觉得女主蠢笨如猪,却没料到她竟然能蠢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跟着秦怡然一道过来的月莲简直恨不得直接封了她的嘴,来之前她明明已经和秦怡然交代得很清楚了,却没料到她竟然这么没脑子!
乾祁也是被气得想笑,不过他是被自己曾经的眼瞎给惊着了:“所以你今日送这些点心过来,便是为了让朕放了你的掌事宫女?”
秦怡然尤不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此时非但没想着补救,反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妾身正是为此而来,还请皇上让月红回到妾身身边服侍。”
“秦怡然,你是否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乾祁这次是真的笑了,“月红强闯御书房,冲撞了朕,非但不知错,反而信口雌黄,颠倒是非,朕只是将她打入慎刑司,已是从轻发落,你又凭什么认为朕会因为这几碟点心便将她放出来?”
“因为月红是妾身的人啊,”秦怡然这是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门心思地要将自己的愚蠢卖弄到底了,“况且皇上之所以会处置月红,不就是因为先前妾身惩治了您身边的小顺子吗?”
乾祁之所以愿意和秦怡然说这么多,大概也是为了看清楚自己之前的想法究竟有多么愚蠢,此时已经得到答案,他自然不想继续看秦怡然用力卖蠢。
然而他刚要下令,叫人把秦怡然拖出去,却见苏钰突然在此时往前走了两步,不卑不亢地躬身道:“奴才自知身份低贱,没有资格在娘娘面前插嘴,但有些话却不能不说。娘娘要如何羞辱惩治奴才,奴才都无半点怨言,毕竟娘娘是主,奴才是仆,但奴才决不能容许娘娘如此羞辱皇上!”
第46章 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苏·新晋·白莲花·钰说完这番感人肺腑的话后, 慢慢挺直脊背, 眸中明晃晃地写满了对自家主(n)的维护之意。
乾祁的眼神因为这番话不受控制地亮了起来, 心跳都莫名加速了,他有些晕陶陶地转开目光, 却正好看到秦怡然瞪着眼准备开口呵斥苏钰的狰狞样子,心中的愉悦一顿,乾祁直接带着帝王威压冷冷瞥了过去, 直接把秦怡然到了嘴边的话又堵了回去。
心上人这般一本正经维护自己的样子如此令人着迷,又怎能被这种人破坏?
秦怡然看着是个心高气傲的, 实则只是因为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处处让着她,就连身为一国之君的乾祁也曾对她痴迷不已,这才养成了她这般眼高于顶、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性子。
但其实她从小到大什么风雨都没有经历过,一旦遇到挫折, 便会立刻暴露自己的愚蠢和幼稚, 胆子也是小得可怜,此时被乾祁这么一瞪,便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也是到这一刻, 秦怡然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乾祁对她的态度似乎是真的变了,他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对自己痴迷不已、百依百顺的人了。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自两年前初见, 便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 一心求娶自己入宫,甚至以一代帝王之身为自己守身如玉吗?
所以乾祁他怎么可能会变心!
苏钰的目光落在神色复杂的秦怡然身上,心情也有些复杂, 乾祁究竟是有多眼瞎,才会看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
这样的人能和自己比吗?
但就算心情不太美妙,白莲花的戏码也还是要演下去的:“奴才自幼服侍皇上,对皇上的性子不敢说了解多少,但奴才至少可以肯定,皇上绝非那等借由生事之人,他也绝不会为了奴才的事,便做出随意惩治宫女之事,故而还请娘娘慎言!”
乾祁眼睛发亮地注视着苏钰,简直爱死了心上人这般为了维护自己而严肃认真的模样,并且他实在很想接一句,为了你,朕其实什么都可以做!
“娘娘要惩治奴才,不论是何缘由,奴才都绝无二话,但您这般出言污蔑皇上的名声,奴才是万万不依的!”苏钰在做出这句铿锵有力的结语后,转头躬身面向乾祁,主动请罪道,“奴才自知方才以下犯上,犯了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乾祁目光宠溺地看着苏钰,哪里会为了这点小事责罚于他,见苏钰一副即将慷慨就义的模样,乾祁反倒有些心疼。
他正要开口安抚心上人,却听秦怡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声音尖锐地开了口:“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因为他,所以皇上才会变心?!”
在秦怡然的身后,那道她一直坚信,并且仰仗的墙壁在顷刻间坍塌,她拼命逃避想要拒绝这样的现实,但当看到乾祁在看着小顺子时流露出的目光后,秦怡然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那种目光,那么显而易见,她就算想装作看不懂都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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