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 早知道敌人如此另类,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虐?
而且他不是都已经把话题绕开了吗?为什么最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上?!
“我根本不知道师兄究竟为何会失去修为, 又是如何失去的记忆,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莫寒略显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 几乎是声泪俱下地道,“你们且想想,若这件事真是我所为, 我又怎么会自投罗网找上门来?这根本于理不合啊!”
苏钰却完全不为所动,反而神色淡漠地揭开了真相:“或许你只是担心凌天恢复记忆后,会将你从前的劣行公诸于众,又或许你是以为现在的凌天已经失去了修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便想趁机彻底除掉他,这些不都很说得通吗?”
虽然确实是被直直地戳中了心事,但莫寒反而是憋闷之感多于惊慌,这位妖尊大人,你是怎么在没凭没据的情况下,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的?
难道现在想要下结论,都已经不讲究证据,而是全凭猜测了吗?
莫寒此时的感觉就仿佛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难受得他很想直接发脾气,却又不得不在这两个修为远高于自己的恶魔面前硬憋着:“妖尊,凡事讲究证据,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定这样大的罪名?”
“本尊若要给谁定罪,确实不需要分什么青红皂白,”苏钰就喜欢这种任性妄为,还没人能反驳的感觉,“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本尊便只好直接动手了。”
莫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你不能对我动手!我是凌天的师弟,你不能杀我!”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和凌天套近乎了,可惜已经晚了。
苏钰心中冷笑,正要动手,却被凌天抓住了手腕,苏钰略感诧异地转头看向爱人:“凌天莫不是对这人生出了恻隐之心?”
莫寒写满恐惧无助的眼睛立刻牢牢盯住凌天,急切地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师兄,我真的没有害你,你相信我!”
但凌天却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让师父为我脏了手,毕竟这是弟子与这人之间的私事。”
苏钰用另一只手盖在凌天的手背上,微笑着道:“你在说什么傻话?身为你的师父,我自然该护着你才是,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凌天认真看着苏钰,心头瞬间狂跳不止,只觉得暖暖胀胀的,他张了张口,一时间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钰将凌天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慢慢拿开,声音平静地道:“况且,为师并未打算直接取了这人的性命,虽说如此一来便可以一了百了,但为师更愿意让他先好好品尝一番失去修为,丹田被毁的滋味。”
有的时候,让一个人活着,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好地被虐,仅此而已。
凌天听到此话,目光微微一闪,却没有再阻拦苏钰:“弟子明白了。”
而莫寒却是一下子失去了仅有的希望,脸色瞬间灰败下来,惊恐地摇着头道:“不要!你不能毁掉我的修为!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们怎么能……啊啊啊啊!”
第三次了,他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阵凄惨至极的哀嚎所取代,但这阵哀嚎声也并未能持续下去,因为苏钰随即便将他的声音给封住了,然后他开始慢条斯理地将这人曾对爱人做过的事情,一件件地还了回去。
先是将他浑身的修为全都散去,而后一根一根慢慢打断他的所有筋脉,一根都不留,最后,苏钰一掌击碎了莫寒的丹田,动作干脆利落。
当然,再做完这一切后,苏钰还不忘送了点灵力给莫寒,省得他死得太快了。
而后苏钰慢慢收回手,转头问凌天:“你对为师的处置,可还满意?”
凌天简直被自家师父为自己出气的举动弄得心神荡漾,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多谢师父,弟子很满意。”
“如此便好。”苏钰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绝对男友力x,非常值得称赞。
此时的莫寒已经被折腾得神志不清,完全说不出话来,否则他说不定会被这两人此时的对话气得起死回生,直接蹦起来,但他显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他很快便被直接丢出了妖尊洞府,只能自生自灭去了。
解决了这个不速之客,凌天才歉意地问道:“先前是弟子打扰了师父闭关修行吗?”
“并非如此,为师当时是要来找你,然后恰好看到了而已,”苏钰摇摇头,却也并未多解释自己为何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而是提起了另一个问题,“说来方才那道修小辈虽所言不实,但他或许真是你的师弟也未可知。”
一听到这个,凌天的心思果然被扯了过来,神色间有些惊慌地道:“若弟子之前确实曾拜过师,师父是不是便不要我了?”
“你难道忘了为师先前所言吗?”爱人竟然如此担心会被自己抛弃,苏钰心头又是得意,又是心疼,“无论你是否忘记,为师都再说一次,无论你从前是何身份,又做过什么,为师都不会不要你,你可了?”
凌天的眼睛慢慢亮了:“弟子了。”而且再也不会忘记。
“为师之所以提及此事,只是想告诉你,若你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回去道修界,为师也不会阻拦你,毕竟……”苏钰故作大方地道,只是话未说完,便被凌天有些急切地打断了。
“我不会回去的!”凌天认真看着苏钰,语气坚定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