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色如常地看着他,“请说。”
“我儿子近段时间打扰了。”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滴溜溜地变成了三勾玉的写轮眼。
一听到这句话,三代目的瞳孔就猛地收缩了下。
从一开始他就从宇智波止水以及宇智波富岳的口中得知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孩儿的来历,所以他在一瞬间就确定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宇智波族长家的小儿子,宇智波佐助。那个名字还是取自于自己父亲的孩子。
随即,他感叹一般地说,“是吗?一转眼都过去大半年了。”
“大半年?”收回写轮眼的佐助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说法有些惊讶。
三代目回到火影的座位上,盘腿坐下,“去年九月左右到现在的三月。”
“是吗?我以为只是十几天而已。”
这下子三代目都有点惊讶了,“看起来我们的时间计算不一样。”
“那么第二件事,”佐助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转向下一个话题,“我要团藏的命。”
三代皱着眉把烟杆挪开,目光锐利地看着这个语气平淡地讨要木叶高层性命的男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要团藏的命。”
“嘭——!”三代双拳重重地拍打在面前的桌子上,看起来十分生气。“宇智波佐助,这里是木叶,容不得你放肆!”
佐助不为所动,“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了,未来木叶的宇智波是什么状况。”
听到这个话题,三代的眉头狠皱了一下。“富岳只是对我说过,未来宇智波一族依旧是木叶的一员,并且生活得很好。”
所以他才会觉得宇智波和木叶之间是有办法调和的,宇智波一族并没有背叛村子,而村子最后也完全接纳了宇智波一族。不然为何会出现富岳所说的那种情况呢?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会庇护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宇智波。因为保护木叶村里的每一个人,是火影的职责所在,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佐助嗤笑一声,“三代,你的心太软了。”一直都向着人好的方面考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不过这也方便了他们——特指父亲富岳和佐助自己。
三代目面色复杂地看着佐助,也就是说,富岳说谎了?
不,止水从一开始就给他看了属于小孩儿宇智波幸的记忆,记忆大致完整——因为孩子年纪的关系,不记事而导致记忆不完整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除此之外就毫无破绽。再说宇智波止水这个人,他是镜的后代,并且与镜一样是个深明大义且爱好和平的人,他不觉得止水会编造记忆欺骗他。那么就是……他们确实说出了真相,但是与此同时也隐瞒了些什么。
“父亲是不是没告诉你,木叶的宇智波……不,是全忍界的宇智波,就只剩下我一家四口人了?”佐助讥讽道,“准确来说,当年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什么!”因为过于吃惊,三代目差点把自己的烟杆捏断,他面色复杂地说:“难道宇智波一族真的叛乱了吗?”所以村子才只留下少不经事的你作为最后的火种?
佐助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团藏?”
“?!”三代想起火影与顾问召开会议的时候,团藏对宇智波一直持有极端的不信任态度,而且也曾一度想采用比较偏激的手段来处理这个问题。“难道……”
“宇智波止水的自杀,你或许会有些疑虑吧?”佐助突然这么说。
三代目握紧了拳头,“没错,水之国的任务完成归来的那天下午,他还来找老夫请求劝说阻止宇智波一族的政变,我当时批准了。不过就在执行当晚,他却自杀了,我以为……”
佐助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怀疑他是被宇智波一族杀了,宇智波一族反而做出受害者的姿态,对吗?”
三代目捏紧了拳头,“不,我不相信鼬汇报的情况会有差,宇智波一族也在怀疑是木叶高层下的手。”
听到鼬的名字,佐助顿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看来你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
这次三代没有做出回答,佐助再一次说:“你的心太软了,三代。”
三代握紧的拳头松了松,“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真相罢了,毕竟幸还小,你们根本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佐助讥讽道。
“够了!佐助,说出你的目的!”三代有些愤怒,他在愤怒佐助的冷嘲暗讽,却更是在愤怒自己的无力。
“我一开始就说了,”佐助冷淡地说,“我要团藏的命。”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会对我提出这点。”三代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他明白,如果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躲避一切视线来到戒备森严的火影办公室,自然也有办法杀掉团藏。
佐助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黝黑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笑意,“的确,虽然我很想杀了他,因为他死千次百次都不足以弥补他犯下的罪。”
虽然述说的人语气平静没有丝毫异常,但是三代还是感受到了佐助语言中就携带的无边恨意。顿时他感到了一种从内心深处逐渐扩散至全身的疲惫。
他想保护老师二代目留下的村子,想保护队友镜的族人,想宽容一直跟自己政见相悖想法激进的队友团藏……然而似乎,他一个都做不好……
镜的族人在未来只留下一脉,仅剩的这一脉带着对团藏的深沉恨意,他们都是村子的一员,身为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