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腿几乎一样长，在fb上火了。

席来州回复——看照片也就一般般。

萧一献几乎能透过这句话，看到席来州撇嘴的样子。手机里刚好收到超模发来的晚餐邀约信息，萧一献看一眼，删了。

“咔嚓。”

萧一献转头看去，几个摄影师举着单反对着他。若丁晓在身边，他会很开心他们来拍照，但只有自己，萧一献就不大配合了。他朝他们点点头，转身要走入一座建筑物，去找丁晓——

“嘿！”

萧一献低头，不经意撞见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及蓝灰色的头发。

女人大约到萧一献耳朵的高度，大眼睛，蓝眼眸，十分漂亮。她头发颜色同萧一献的很相似，身穿一字领绣花撞色上衣，大散摆的蓝色长裙，不耐寒的装束，但十分配她头发的颜色，穿得很时尚。

她指着萧一献的头发，用蹩脚的中文笑着说：“之前在fb上看到你的照片，我就想，有机会见到你真人，要看看我们的颜色是不是一样。”

萧一献用流利的英文同她交流，两人头发颜色居然都是临时调的。

他们站在原地交谈，萧一献正式认识了这位叫的女人，英国人。她自己创立了一个同名珠宝首饰品牌，既是位独立设计师又是时尚博主，在fb上有几千万粉丝。萧一献意外发现自己曾经买过她设计的耳环，两人一见如故。

风渐起，抖索一下，萧一献绅士地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中长款男士风衣变成了及踝宽松男友风外套。

“谢谢！”抬头惊喜地看着他。

“不用谢。”萧一献朝她笑笑。

丁晓还未出来，拿出平板电脑，给萧一献看她设计的首饰。

有耳环、项链、脚链等饰品，看起来都是男款，既个性化又注意到了实用性，有好几款，萧一献都想买。

萧一献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着，画面停留在一条脚踝链上。这条脚踝链款式很简洁，银链，大小约一厘米宽，链身由两条小银链结合而成，环与环之间结合得很密集，一些细密的缝隙处，黑色若隐若现，粗狂得帅气。

“你喜欢这条？”

“嗯，”萧一献歪头看她，很随意自在的姿势，“什么时候可以买？”

“不一定有得买。”说，“我得根据我粉丝的喜欢程度，有选择地批量生产。”

萧一献垂眸看着屏幕，失望的目光在脚踝链上流连。

“不过，若你愿意来做我的模特，”挽萧一献的手臂弯，咧嘴笑得很自信，“我可以将它送给你。”

“模特？”

便开了另一个文件夹，给萧一献看她以往拍摄的模特图。几张单人照，几张戴首饰的特写，几张男女搭配拍摄的照片。说：“会支付相应的薪酬，只需要花你半天时间，我们拍很快的！”

萧一献还在犹豫，又打开了几个文件夹，给他看其他首饰，兴奋地给他介绍。

两个人在审美方面惊人吻合，萧一献真的很喜欢的设计。最后还看中了两对耳环，连同脚踝链一起，作为他的模特酬劳。

“但你必须再加上我的艺人丁晓。”萧一献最后加上这个要求，他拿出手机给看丁晓的照片，答应了。

等丁晓、造型师来了，他们相伴走在前面，边走边谈，别人有时也插不进嘴。

选的拍摄地点是一条人烟稀少的旧马路，沥青地，斑马线斑驳陈旧。

她也不需要萧一献换衣服，只需要将耳环和脚绳解下来，换上她的，就可以了。同她的摄影师一前一后，给萧一献拍照，后来自己也戴了女式同款，和萧一献拍了情侣款。

萧一献欣赏的设计，也欣赏萧一献的时尚感，她人开朗幽默，两个人合作摆姿势只会笑场，不会尴尬。

丁晓没有参与首饰拍摄，但有很多花絮照，同作好友样。晚餐时，将丁晓引荐给她相熟的几个服装品牌负责人，又同萧一献交换了联系方式。

萧一献戴上银链，直接将棕色脚绳扔了。回到酒店，时间已过十一点，他洗完澡，磨蹭到凌晨一点，给席来州打电话。

这个时间点，国内的席来州刚刚起床，两人能聊半小时。

“什么时候回来。”席来州必问的一句话。

萧一献关灯躺床上：“还要几天，我打算陪丁晓去完米兰。”

“今天忙了些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暖气开得刚好，萧一献拥被侧躺，手机开扬声，半盖着被子，席来州的声音飘出来，有点空旷，但感觉很自在。

“看秀，陪丁晓做采访，赶场，”萧一献闭着眼睛，声音变得有点迷糊，“还客串了一把模特。”

“模特？”

“嗯……”萧一献脸蹭着枕头。

席来州的声音小起来，轻起来：“困了？”

“嗯……”声音沾满困意。

席来州笑了一声，轻声说：“晚安。”

萧一献睡着了。

萧一献睡着了，而席来州则开始工作。

工作前，他打开蒋特助的邮件，一如既往地看到萧一献的照片，一张张点击另存为。他愉快地操纵鼠标箭头往下滑，落到了一张双人照片上。

照片里，萧一献正给一个外国女人披外套，萧一献低头，女人抬头，相视一笑。再点击下一张，萧一献同这个女人站在街边聊天，共同看着一个平板，笑得很开心。再下一张，萧一献弯腰偏头，让女人摸他的耳环，表情很自然。两个人衣着、打扮、甚至头发颜色都很相配，这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