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陆时了。”他一想到傅司柏私下里暗搓搓地给死对头陈耀锋介绍相亲对象,就觉得有趣得很,笑意忍都忍不住。
然而他的笑意维持了没有多久,就凝固在脸上了,因为傅司柏先是很认真地思考片刻之后,随后一脸郑重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开口道:“建议不错,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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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冷战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陈保元的一个电话给打断了,原陆时在电话里听他语气焦急地告诉自己:矿区出事了。
矿区处在靠近郊区的位置,与郊区附近的居民住宅区相距不远。原本矿区的运营一切正常,就在进行到矿井中段的时候,矿线附近忽然发生了严重的塌陷,事故处理人员初步怀疑坍塌是由于矿区开采不当导致。而更严重的是塌陷引发了轻微的地表震动,将郊区的部分居民住宅破坏,并导致多人轻伤。
原本傅司柏担心原陆时的身体刚刚恢复,不想他去矿区。然而原陆时担心矿区情况,亲自去才肯,傅司柏没有办法,只能驱车陪他一起去。好在坍塌事故虽严重,矿区现场救援却很及时,居民受伤程度较轻。傅司柏留在矿区帮助陈保元对事故进行进一步处理,原陆时则到医院为受伤居民送赔偿金及进行安抚。
因为事故发现得早,处理得又很及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不久矿区就再次进入正常运营。原陆时因为这次事故对矿区的管理再三加强力度,使矿区能够确保此类事故不再发生。
先是原陆时生病,再是矿区发生事故,傅司柏好不容易空出的假期就这样被浪费了。
这天傅司柏刚好有事去军部,没有陪原陆时一同去矿区,等原陆时和陈保元从矿区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原陆时驾驶着车朝陈保元的住处驶去,陈保元则坐在副驾上一个劲儿地打哈欠。他已经不年轻了,这段时间又赶上矿区发生事故,每天都要忙到后半夜,明显感觉有些精力不支。
原陆时见陈保元精神不振的样子有些心疼,于是开口道:“爸,您这一阵子太累了,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这一个月就不用去矿区了。”
陈保元赶紧摆了摆手:“那怎么行!矿区刚刚出了事情,我不在现场守着怎么能行!”
“没关系,我在矿区就行了。”
陈保元还是一脸坚决:“小时,别看你念的书比你爸多,但现场经验还是不行,真的遇到问题就该慌了,现在是矿区最重要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在。”
“您要是觉得我的经验不足,可以多聘用几位经验丰富的工头,我主要是觉得您太累了。”
“嘿嘿,不累的,”陈保元憨厚一笑:“孩子你不懂的,我这副骨头就是闲不住,在矿区累一点反倒是没事,要是在家闲着才会闲出病来呢!”
原陆时见他根本说服不了陈保元,也就闭了口,想着再找其他的办法。
陈保元这时候实在是困倦得厉害,便伸手摸兜里的烟盒,想要抽支烟。然而等他摸出之后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原陆时朝他那边一打量,就知道陈保元的烟瘾犯了,他戒烟很久,自己手里也没有烟,于是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爸,你等等。”
路两边并没有超市,原陆时询问过路人,得知沿着小路往里走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家便利店。他同陈保元知会一声后,便朝着之前路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这是条较窄的小路,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走动,因为两旁的路灯有几盏坏掉了,将整条路衬得更加幽暗。原陆时沿着路朝前走,整条小路只余沙沙的风声与他的脚步声,他又朝前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灯光变得更加昏暗起来。
他正往前走着,忽然间脚步一顿,回头朝身后的方向裹在浓重的黑暗之中,视野里只余下远处模糊的一点光亮。不知道是不是这条路太过幽暗给他造成的错觉,他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在窥探着自己一般。
原陆时摇摇头,觉得大概是连日的奔波让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他转过身,接着朝路的尽头走去,然而他刚走几步,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就在他想要再次回头的时候,右侧肩膀被人猛地一拍。
“嘿,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儿?”
原陆时脚步一顿,回过身后一愣:“唐子伦?”
唐子伦咧嘴笑了笑:“是我啊,你发什么呆呢?”
“我刚从矿区回来,”他有点疑惑地看向唐子伦:“你怎么也在这?”
“我大哥家在这,我白天正好在这边办事,晚上就顺路住他家了。”
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还萦绕在脑海中,原陆时顿了一下,问道:“刚刚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唐子伦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我一看到你就立刻叫住你了好不好,还有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说得我好像痴汉一样。”
原陆时的表情有些不解,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很鲜明,他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唐子伦见他表情十分凝重的模样,有点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原陆时晃晃头:“没事。”
“对了,你要去哪儿?我大哥家在前面不远,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我就去前面便利店买盒烟。”
“成,正好我们顺路。”
原陆时应了一声,还是有些犹疑地朝后望了望,才跟上唐子伦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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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柏这几天的心情不大好,因为他的工作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