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眠玉在徒劳地拼凑沈未宣残损的画像。沉璧躺在生父纪川的身下与之尽情缠绵,而赫连兰声站立在幽居之外,漫不经心的望着里面上演的一幕幕。
水殿风来暗香满,纱帘拂动之间,姑苏已经被解了下来,他伏趴在幽居青石的地面上,身下只垫了一件青色单衣。自赫连兰声的角度,恰能看到他一截白玉般的手臂,和圆润细腻的肩头。姑苏并没有发觉他在窗外窥看着一切,他那矜淡清隽的脸容正微微的仰起,映着半空里冰凉凉的月光。
他白嫩的双腿被人牢牢的握在手中,向两边拉到最大。在柔软洁白的臀间出没不休的是一个太监光秃秃的下体。遭受阉割的太监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器官,下体处本应生长着ròu_bàng和双卵的地方空空荡荡,只能用残留的一点丑陋难堪的突起,毫不留情的碰撞摩擦姑苏美丽的身体。
与此同时,另一个老年太监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慢吞吞的、却又极度冷酷的伸向姑苏光滑的肚腹之下。苍老的手指印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被用了春药的人如何禁得住指上皱纹的抚触撩拨,姑苏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伴随着柔和婉转的呻吟声,他那稍凸的小腹顶端猛然收缩了一记,似是在躲避旁人的抚触。然而老太监的手仍是执拗的越过了他的小腹,枯瘦的手指如鹰喙一般有力的弯曲着,猛然跨过他的腰腹和被绑起的yīn_jīng,插入了姑苏并紧的两腿之间。
姑苏发出一声颤悠悠的长吟。委顿在地上的白嫩身躯开始随着太监手中的动作而轻轻摇摆起来。他的腰肢颤抖,像一捧细细的雪般融化在青石地面上。白皙上臂强撑起无力的身体,地上青色衣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他一对晶莹美丽的yù_rǔ。站在暗处的赫连兰声能看见他两乳间浅浅的一弧,但偏偏那对柔红的乳珠儿掩在了地上线条起起伏伏的青衣之中。半遮半露,欲拒还迎,煞是动人。
围在姑苏身边的第三个太监倒是煞是年幼,看来不过十多岁光景。他怯怯地看了一会儿两个大太监猥亵当今的皇后,终于也壮起胆子,偏头含住了姑苏粉嫩小巧的耳垂。赫连兰声悄然旁观,竟然也觉得下腹一紧,莫名觉得那细白的近乎透明的耳垂含在嘴里的感觉一定也是柔软舒服的。
三人围在姑苏身畔,手上口中动作不断,下身却始终不能进犯。渐渐的,三人的动作都越来越粗暴,脸上表情亦越来越凶狠。忽然之间,那一开始最怯弱的小太监将两根手指不由分说地插进了姑苏的嘴里,搅动着他柔软的小舌,透明的涎液因口腔不能闭合自柔软的唇瓣间慢慢溢出,让小太监用手掌接了个正着。他盯着湿漉漉的掌心看了一会儿,忽而低下头,如幼兽一般囫囵舔舐起自己的掌心来。
“好香,香的……”小太监沉迷的回味着掌中玉液的甘甜,索性托起姑苏的下颌,凑上去攫取他口中的淡淡芬芳。他这样一说,另两个太监也不甘落后,三人便如幼兽抢在母兽的rǔ_tóu下接受哺乳一般围在姑苏身旁,疯狂的抢占他口中、rǔ_jiān与下身的淫液。
关情坐在太师椅上,慵懒的托腮看着这边的情形,眼角眉梢尽是将昔日仇敌踩在脚下的凌厉与得意。
姑苏被下药凌虐了将近一日,早已失去了挣扎求救的力气。他在情欲和神智之中来回挣扎,眼前所见一时是厉择行的幻影,一时是太监们放大在眼前的空荡的下半身;耳边回荡的一忽儿是厉择行字字句句的柔情,一忽儿是太监们用被阉割过的部位肏弄他身体所发出的ròu_tǐ碰撞声。
这一切似梦非梦,他在其中似喜似悲,唯独半空中一轮近至圆满的明月,照着他空洞的双瞳。
赫连兰声看到此处,如来时一般悄然无声的转身离开。
他还记得当日温泉行宫看到的姑苏主动勾人时的千种风情,记得那干净温柔的身体为了取悦男人做出种种美丽的姿态,记得姑苏同厉择行与沈未宣先后交欢,但神情始终矜淡自若。也记得数月前的御花园夜宴,他与厉择行并肩而来,悄然私语,四目相对,几看不见别人。
这确实是一个令他也曾经动念亲近的美人,可惜君恩难测,当时风华正盛,文人皆向往的姑苏公子,一朝失宠便从圣眷最浓的皇后沦落至冷宫之中,孕育着龙子又如何,仍旧是受尽旁人的凌辱,厉择行甚至不曾来看他一眼。
赫连兰声倒是有心阻止,却不便让关情发觉他一个异族汗王竟然悄无声息的出入在君主妃子居住的禁宫之中。他只能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去。
眼下唯有一个替姑苏解围的法子,然而想到自己要去求助的人与姑苏之间的尴尬关系,赫连兰声亦不由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与头疼不已的赫连兰声相反,他想要求助的这人,在这一日之后的连续数日,心情都是难得的明朗。
譬如今日,顾折颜原本坐在院子里小憩。忽而一阵初秋风过,他手边大理岩圆台上的书页被翻动的哗啦啦作响。午后睡眠极浅,书页几声响动,他便醒了过来,见眼前清风虽不解语,却偏要偷读人间文字的光景,心里一动,甚觉可喜可爱。
换在数日之前,他几乎不能想象自己还会为如此微小的景致而觉心动。
顾折颜嘴边刚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笑影,一个高大身躯已经猝然冲到了他面前。他一惊之下木然抬头,就见一张——刻画得丑兮兮的木刻虎头面具。
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