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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屋里没有下人,为什么灯是黑的?为什么刚才丫头传话时若雯还好好的,但现在却不肯回应他?
也许发生了些意想不到的事……方池想着,再次伸出手。
重重纱帘被掀起,方池的眼睛一下陷入了深沉的黑暗,没想到床帐里更比外面暗上许多,蜡烛的光照不进这里,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一股脂粉幽香穿鼻而入,方池沉迷地吸了吸,眼睛有点动摇了:“若雯?……”
没有回应,但是当方池不小心将手按上锦被时,被底下有个身体惊慌地逃窜起来,向方池表明了确实有人。
“你别怕……”方池看若雯紧张乱动,忙出声安慰,他猛地直起身来,出了帐子,呆呆站在帘外,挠了挠头。
“你别怕,我只是有点搞不清楚情况,既然你请我来见面,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
没有回应。
方池在外面傻站着,心想“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真不错,合着这一位并不打算说话,就是让他猜她的心呢?
去他大爷的,这怎么猜?!
如果不是她说过一句话,方池都怀疑她是不是个哑巴。
火气有点上来,方池说话有点冲:“为什么不回答我?”
又被无视了。
方池叹了口气,转头往屋外走去,心想这人真是个怪人,要不还是打道回府吧。
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一个答案猛然从他脑海中闪过。
假设他误会了若雯的话,究竟是什么使她闷不吭声?
她一定被别人控制了,屋里还有别人!
方池恍然大悟,帐子里一定有另外一个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方池再次靠近了床帐,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长柄的器具作为武器。他顾及着若雯的安危,装作并没有发觉什么的样子。
“若雯,生我的气呢?我哪儿惹你不开心了?”
看帐子里一点回应也没有,方池顿了顿说道:“……里面的人是若雯吗?不要藏着捂着,出来见见如何?我冒犯了,接下来我要掀开帘子揪出你的真面目。”
方池大胆掀开帘子,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锦被,他能感到被子底下的人“蹭”的一下跳起来,方池看他身形和动作敏捷程度,不像是弱质女流。
他心里一沉,立时挥出手中武器,要将那人击倒。
哪料那人十分矫健,似乎料到方池不会徒手进来,手中一接,竟将武器横着拦下,另一手揪着方池的衣领,将他拎进了帐里。
方池大惊,甩开手中武器,要和男子徒手搏斗,男子眼尖手快,两腿一盘,将方池两腿圈到身下,两手撑在他头的两侧,让他动弹不得。
方池惊魂未定,男子将棉被从床脚捡起,盖在他的身上,将他裹得如长虫一般,动弹不得。
方池敏感的察觉到除了男子,身边还有人,转过头去,一缕头发搔到脸上来,发香和帐中香气无比相似,只片刻方池就肯定这是若雯。
黑暗中,若雯莹白的肌肤闪着微光,方池双目一缩,不敢相信,她竟是浑身□□的?……
长长的头发如钓丝一样垂到自己脸上,方池这才发现男子正紧紧地盯着他,周围如此黑暗,他的眼睛却极冷澈明亮,带着探究看着他,他的表情看不清楚,这使他显得更为危险了。
方池的目光下移,打量了许久,才发现男子的上半身也是精赤的。
在黑暗里就这么瞪了一会儿眼睛,他就感觉眼睛酸疼得了不得,忙眨了眨眼。
男子在他头顶说:“看够了没有。”
陌生的声音,过于喑哑低沉,有一丝别扭,似乎在掩饰什么。
方池无法探究他的身份来历,紧张的情绪慢慢盘踞在心头,他说:“你是谁?”
“还不清楚吗?”男子轻佻地说了一句:“她的相好啊。”
方池心尖尖跳了一下,有些痛,果然,像若雯这种女子,免不了有这种私生活吗。
但他的头脑尚未失去清明,质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拒绝我,为什么她现在是昏迷的?”
“你不懂吗?”男子冷然道:“这死女人除了我以外还敢对别人眉来眼去,我今天得到属下通风报信,赶来见她,她自然是百般的讨好、赔罪,是我让她答应见你的,无非是给你个提醒,不要靠近我的女人。然而,刚才她的表现实在太骚,我忍不住兴起了,我们两人自然而然就进了床帐,按理说这时就没你的事了……”
“你本来可以麻利地滚,为什么进来掀帘子?想睡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方池被羞辱得浑身颤抖,黑暗、一盏小烛、女人无声无息,原来是因为这个么?
方池忽然感到恶心,无论若雯是不是主动和这个看样子地位不低的男人在一起的,让他陷入如此窘境都让他感到恶心。
“最后,你或许还有疑问,她是怎么昏迷过去的,要我告诉你么?——”男人恶劣地拖长了声音。
方池试图挺身起来,又被男人压回去了,他用凉凉的如意的头部摩擦着方池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方池的怒气升到顶点,被人如此羞辱他也忍不住了,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管以后他怎么打击报复,大不了换个世界继续做任务,想通这个关节,方池瞪大了眼睛骂道:“脑残!”
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似乎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但是却因为无法充分理解这个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