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对于弗洛里安的呼唤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拿着信一个急转身打开门走进房子里,已经没有心思去控制力道,重重地关上门,把弗洛里安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留在庭院里面。
穿过门廊,穿过客厅。这个房子从来,哪怕是他初次来到这里的那一天,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冰冷,这样让他感受到绝望,像是整个房子都灌满了水,正在把他一点点地溺死。
诺亚一直在筹划,一直瞒着他的,就是这件事?为了把他调走?
从波兰到柏林,这两个熟悉的地方,这段熟悉的距离,他想起自己曾不知多少次在寝室听到约纳斯抱怨过,什么夸张不夸张的修辞手法都用上了。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费恩此时只觉得,再遥远的距离,也比不上他们之间,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单方面的那种遥不可及之感。
可是,为什么?他不相信诺亚这么做会没有原因,所以就算难言的苦涩像火山喷发出的岩浆一样汹涌地流淌着,他也用尽全力克制,拿着信想要去当面和诺亚说清楚。
他还记着进办公室要敲门,但是在诺亚说“进来”的一瞬或者比那还之前,他就拧动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按理说费恩这时候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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