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他忍不住掩住了双眸，哽咽的话语里仿佛孩童一般。

但是这世间从未有过……后悔药。

过去的一切，都成为此刻的枷锁，把他桎梏成了过去从不曾想象到的模样。

“……所赠……之物，……好好……保护……”卜机仿佛也被触动了一般。

段凡尘愣怔的抬起头。

昙花一现的言语也不过是过去的残留，却不是足以支撑未来的存在。

卜机站起身，仿佛没有注意到段凡尘一般，自己轻步移到了床边，便已经躺了下去。

日升而起，日落而息。

即使已经失去了一切，卜机的身体依旧遵从着些许的本能。

段凡尘看着从卜机膝盖上滑落的回魂花，淡淡的光因为余晖完全落下而越发的显眼。

那样冰冷，他已经收敛了一切。

花朵这样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仿佛再看不上一眼的垃圾。

清晨，凌澈走进了卜机的房间，看着落在地上的花朵，轻声叹息捡了起来。

“何必呢……”

卜机准点睁开眼睛，走到门外。

手指间，木剑游走龙蛇。

凌澈煮着一壶药茶，时间静谧的令人感觉气氛太好。

蜀荼此时已经醒来，微笑着，“小机哥哥，蜀荼来给你梳头。”

卜机放下木剑，不紧不慢的走来。

蜀荼轻轻的，又温柔的挽起他的头发，不舍得让他感觉到一丝疼痛，即使现在的卜机早已丧失所谓的疼痛感。

凌澈煮完药茶，便已经离开。

蜀荼小心翼翼的吹凉些药茶，递给了卜机。

卜机轻轻用茶盖抹掉些浮起的药茶渣，抿下一口。

仪态早已完全融入了骨子。

五年如一日，蜀荼似乎对卜机早已丧失了时间感一般。

好似这便是永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