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问话,赵泽雍只得强压下怒意,尽量冷静答:“父皇一贯如此,打压提拔都注重牵制平稳,与其他挑拣,不如我送上理由让他发作。因兵营尚在建,粮饷又不到位,第二批募兵急不得,待现有新兵基本练好后,十月份前后再招募第二批。我已奏明军情,递了折子,估计过两天父皇就会不满训斥‘进度缓慢’。”
“如此便好。”郭衡莞尔,摇头叹笑:“咱们这位陛下啊……想当年,他钦封庆王,随即找了理由钦封瑞王,连‘圣祖托梦’都搬了出来,牢牢堵住朝臣的嘴。”
赵泽雍勉强缓和脸色,关切提起:“下月中旬外祖母寿辰,不知准备得如何?这十来年我远在西北,未曾亲面贺寿,甚愧。”
“殿下为国效力,老人家岂有不理解的?寿辰一切皆有定例,准备起来并不麻烦,到时您出席即可。”郭衡亲切慈和,其余人亦附和说笑。
正当赵泽雍心情略好转时,管家却匆匆求见,低声禀告:“殿下,容公子一家求见。”
哼!
他还知道来?他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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