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悔之晚矣。”
承天帝黑着脸,端坐龙椅,怒不可遏,高声痛斥:“若非朕派了钦差去关州查案、顺带揪出你来,你今日仍高居巡抚之位,欺凌百姓鱼肉乡民!你最初为人如何,朕深知,故委以重任;但外放地方后,你却沉迷酒色金银,自甘堕落,早将‘为国为民’四字抛之脑后!今日尔等渎职贪污乱党下狱,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罪臣、罪臣不敢辩解。”游冠英瘦得眼眶凹陷,额头重重磕地,半晌,悔恨哭叫:“陛下,我是有苦衷的呀!假如当年没有送出第一份孝敬,我根本不用千方百计地搜刮金银财宝。”
果然……吗?
承天帝一颗心渐渐往下沉,握拳,拳头缩进袖筒,不动神色,威严问:“贪污作乱,你有什么苦衷?莫非有人拿刀逼你?”
——这个问题,老皇帝其实心里有数,但为了维持稳定大局,更为了保全某个皇子的脸面、维护皇家尊严,本来决定做两案处理:贪污案先判决,受贿案日后择机处理,以免朝廷过份动荡。
但长公主出事后,接二连三爆出家丑,承天帝受到巨大刺激,痛定思痛,最终改变了主意。
游冠英涕泪交加,先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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