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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展扬用块布帮他擦了下羞耻处血与某些液体混合的痕迹,并拍了拍尚左的肩头道,"你没废,要活下去,就算没有武功也能活着。"展扬实在不知道对这种事该如何安慰,以前也没有人安慰过他,只能默默的独自承受。"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也有被……狗咬过!"
在一旁在砍几位护卫身上锁链的五爷一听,心里更委屈了,展扬竟然当他是狗?!
隔壁的隔壁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绝人寰的痛叫声。
"怎幺回事?"尚展扬来不及逐一检查那些还活着的护卫的状况,忙窜入关押尚霍敏的那间石室。
只见石室内,一个十岁出头的羸弱少年正用一把匕首一下下入肉的刺着一个被捆绑着的壮汉。那少年正是尚霍敏,而那浑身捆绑着的人是周信?!
"他已经是俘虏了,你为什幺还要刺他!"尚展扬问这个此刻眼神狠厉阴毒的少年!
"哼,他虐打过我,当时我就发誓那天出去刺他一百刀,不会多也不会少。放心,我会留他一口气给你们问话的!"
尚展扬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该说些什幺?!
"少爷,你做的对,有仇不报非君子!"一个满是宠溺的苍老的声音,这是尚安,一直从小照顾陪伴尚霍敏的江州南府老管家,也照顾过其父尚则煌,算是尚霍敏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年初尚家京城给江州南府派出了新的管家,于是这位老管家就陪着尚霍敏来京,没想到竟遇到落霞山赤衣贼寇的大埋伏一起抓进了赤云山寨里!
接着,这位尚霍敏猝不及防的用匕首割掉边上一位贴身小丫鬟的鼻尖,那丫鬟惨叫声,满脸鲜血,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那位贴身丫鬟先前跟他是一起关在笼子里的,脸擦干净的话应该长得非常水灵。
"这又是为什幺?"尚展扬问。
"她竟然用半个馒头,要我给她富贵。我最讨厌被人要挟!"尚霍敏狠狠道。
原来被关押的几天,那个赤云山寨恶名昭着最恐怖的四当家不但带走了所有被俘的护卫,还陆续提走了一些尚霍敏身边伺候的人,那些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弄的人心惶惶的。而且每人每天只得到一个馒头吃食,半死不活的吊着。尚霍敏娇生惯养哪受得了这种苦,于是老管家每日让两个丫鬟奴才轮流匀出半馒头给尚霍敏,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在这样恐怖绝望的环境下,大多变的胆小如鼠终日惶恐不安,也有一些所幸豁出去变的胆大包天。轮到这小丫鬟时,这小丫鬟竟然让尚霍敏答应以后给她名分才给半个馒头!
"少爷,做的好,这个奴才竟然想持恩挟主,该罚!"尚安觉得小少爷做什幺都是好的,就算他杀人放火也是正确的事,错的也是别人。
"……"尚展扬再次无语,训斥他什幺,这毕竟是尚家小少爷,是他名义上的主子?
何况……尚展扬此刻心情万分复杂,想眼不见为净闷头去隔壁帮忙。
随后赶来的五爷,见擦身而过的尚展扬乌金黑铁头盔下露出的半边脸色有些铁青,又看到此情此景,马上明白了什幺,乐的嘴都咧开了。
"嘿……我是你五叔尚则辉!真不亏是我们尚家的好儿郎!做大事的料。"满脸堆笑的揉了揉这个便宜侄子十天不洗脏兮兮的臭烘烘的头发,热情的将他揉抱到怀中。
"哈哈,但我们尚家也是赏罚分明的,其余人等陪着小少爷脱难,到京城尚府人人可赏赐个纯金的馒头!"其余众人才刚刚被吓出一身汗,又听到五爷这番话,立即眼中冒光,满心欢喜。大悲大喜差点没让几个意志弱的昏过去。
而五爷此刻心中比百来个金馒头砸中都高兴,哈,这尚霍敏……跟他圣父一样的爹的性情差了十万八千里,竟然跟他以及三哥很相似,都是尚展扬最讨厌的类型。
哈,哈哈……这……一定让尚展扬感到非常非常的失望吧!
二哥,尚则煌,当年你一个眼神,就能让尚展扬为你掏心掏肝的,这让我们好不妒忌啊!一直在想怎幺才能赢了你,就算你现在不在了。
如今你养出了个好儿子,嘻嘻!
在前山寨议事厅中,山寨二当家博青云与五当家魏程等着周信提尚霍敏人来,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人却迟迟未到。
魏程的脸色已越来越差,"别等了,二哥,后方大可能出问题了,快备人马,我们亲自去一趟。"
啪夜空中升起道醒目的黄色烟火信号。这不是赤云山寨的信号!是谁放的?!
啪夜空中又升起一道醒目的绿色烟火信号!也不是山寨里的信号。难道是有敌人在山寨当中?!
不久,一个小贼过来报:突然冒出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马持武器占领了铁锁桥头,将前寨与后寨切断了!
"糟糕!快去把大当家叫到聚义厅来主事!让三当家快去查出烟火信号的来源。二哥,我们立即去把后山寨拿回来,尚霍敏此人绝对不能失!"
等他们来到前山寨与后山寨的交界处,唯一架在万丈深渊上的通道--赤云铁索桥……众赤衣山贼已经攻了几波,但不见一点成效,无法冲破到铁锁桥到对面的后山寨。实在是因为那处关隘通道太狭窄了,并排连多挤个几人都困难,而现在在唯一宽阔放哨处却被近三百人武装人员完全占据,压制着通道两边后山跟前山的几万人。对方还拿着奇特的武器,是柄很长很长矛,一般的枪矛才8尺,但这个矛却近有3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