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白泽反应过来,在脑海中叫出任务面板……
【叮!恭喜宿主完成触发任务“有朋自远方来”,请宿主们在相亲相爱的同时注意遵守宿主保密协议,不得互相透露真实身份,若有违反,当任务失败处理。】
白泽心道“果然如此”,随手关闭了任务面板,再抬头时眼里一片明澈。
隋渊见状又是一挑眉,开门见山道:“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
“自然是主线任务。”
“可我受困宫中,鞭长莫及。”
“所以你打算做甩手掌柜,消极怠工?”
白泽不语,习惯性地用舌头抵住口腔内壁,上下舔了舔。
他自然不可能消极怠工,只是长久没到联机世界,突然多了个合作宿主让他有些不适应,但他很快调整好心绪,只略一思索便猜到了他来找自己合作的原因——
对方“肃王”的身份看似尊贵,实则尴尬。
——隋渊虽是皇帝胞弟,但也因战功赫赫为皇帝所忌惮,被皇帝从封地召回。朝堂之中不满隋祯称帝的大有人在,这些朝臣便拿隋渊当活靶子,表面上向他投出橄榄枝示意投诚,实际上却各有各的算盘,朝堂之上派系之争演得火烈。
程道文文士出身,最讲忠骨气节,他对隋祯虽心有不满,却万万不会涉身党争,对隋渊怕是避之不及。另一边苏知渐的父亲苏秦是皇帝亲信,手握财政大权,隋渊倒是能和苏知渐接触,但要给他牵线做媒却有结党营私之嫌。除此之外,程苏两家互不待见,这又是一大问题。
思索一刻,白泽说:“我记得两月后有春搜围猎?你想办法把苏知渐带进围场。”
隋渊闻言看了他一眼:“参加春搜的文官有严格要求,苏知渐不符。”
白泽说:“我们不是在合作吗?这就是你的事了。”
隋渊:“……”
白泽微笑,欠揍地冲他挑了挑眉,隋渊默了一会儿,抄起一块糕点就塞他嘴里,白泽也不恼,享受地咽下吃了。
两人互相交了底,也不再多话,安心听起戏来。
两出热热闹闹的戏很快演完了,隋渊依言护送白泽回皇帝寝宫,一路上两人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一个冷淡,一个纯稚,看背影倒很是和谐。
两月后,安山围场。
白泽穿着一件月白长袍,淡淡的蓝色衬得他的肌肤越发雪白,五官精致得像幅画。
他坐在御座一侧,手里捏着一只掉了耳朵的彩绘泥兔子,睁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看皇帝策马远远射出一箭,紧接着鼓声填填然响起,两行人策马远去,狩猎角逐开始。
而这边,皇帝一箭之后返身下马,大步向白泽走来。
当初掳走白泽的那位大兄弟跟在隋祯身后,机灵地接过皇帝手里的弓箭。
两个月了,他乖乖走着程环的剧情,在前朝后宫露了好大的脸,现在连民间都知道皇帝不爱美色爱男色,叫一只男狐狸精迷了眼,甚至为了这只男狐狸精连杀了两位言官。
这传闻真假如何,白泽作为局中人自然十分清楚。
皇帝对他只近不亲,虽然近两月来他一直睡在皇帝寝殿,但还是根正苗红的好宝宝一枚,他的小菊花也还是根红苗正的小雏菊一朵儿,总之从里到外他都单纯得不得了。
不过最近皇帝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怕是要对这具身体下手了,白泽不得不感叹一句造孽,他还什么都没**呢,皇帝自己就把自己掰弯了。
“这兔子都摔成这样了怎么还拿着?”隋祯走近了,嫌弃地拿过白泽手里的泥兔子丢给大兄弟,取回弓箭,“走,朕带你猎真兔子去。”
白泽被迫上了马,眼睛还可怜兮兮地盯着大兄弟:“兔子、兔子……”
隋祯一个翻身坐在了白泽后面,长臂一揽,将人扣在怀中:“宫中新奇好看的玩意儿多的是,一只破兔子,也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
白泽颇为不服,扬起脑袋,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颈:“可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啊。”
隋祯捏捏他的脸颊,笑道:“朕第一次送你的东西可不少。”
白泽说:“所以我全都好好收着呢。”
隋祯心情愉悦,大笑两声,一夹马肚子,带着白泽跑向猎场深处。
大乾国土多在北方,受地域及胡戎等游牧民族影响,在骑射方面颇为注重,隋祯虽“昏庸荒淫”,但马术骑射很是不错,怀里搂着一个拖油瓶,居然也猎了不少东西。
赤色长鬃马在猎场跑了一圈,白泽兴奋得脸都红了,扯扯隋祯的披风:“我也想玩儿。”
隋祯一拉缰绳,胯.下烈马慢下来,他点点白泽的鼻子:“你会骑射吗,就想玩?”
“不会。”白泽仰头,眸子晶亮,“但是你可以教我啊。”
“朕可没那么多的功夫。”
“啊……”白泽耷拉下脑袋,颇为失落。
“这样,”隋祯不忍看他失望,“还记得肃王吗?朕叫他来教你,如何?”
“不用了。”白泽可怜兮兮摇头,“我不玩儿了。”
隋祯没说话,带着他在猎场上又跑了一圈,而后在帐前勒马,哄了白泽几句,吩咐大兄弟好生照看着,自己进了帐中。白泽只见明黄的帐帘一掀一落,露出一个挺拔的身影,看着身量高挑,英姿勃发,似是镇南将军元慎。
“公子,”大兄弟问道,“公子是要四处看看,还是去帐中休息?”
“我的兔子呢?”白泽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