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白头发,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好几岁,他的眼神专注在面前的办公桌。
“不然呢?医院的资助人走了,警察还处处找医院的麻烦……”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
“…………”
岳容双手拄在桌上盯着岳林,“为什么连你也不说?”
“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岳容冷笑,“呵呵,是么?你的老板把一个大活人扔给咱们,而我还不能问原因?”
“岳容,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怎样?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不管怎样医院是维持不了了,下午我会开会宣布这件事……还有员工宿舍……要不你先搬到我那里吧。”
“操!”
岳容转身摔门而去。
“妈的!这是作了什么孽!好好的医院就这么关了!”
“岳医生!”
岳容走到410正好碰到从里面跑出来的玛丽。
“怎么了?”
“他醒了。”
岳容听到醒字就立刻推开了门,此时龚景云还是躺在那里,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他正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龚景云听到了开门声,眼睛慢慢转过来,他们的眼神终于碰到了,当岳容与他的眼神相交时,他激动的眼睛又红了。
这段时间,岳容天天盼着他能够醒来,他甚至在脑中不断地模拟着这个场景,他想过给龚景云一个大大的熊抱,或者直接给他一拳,再或者抱着他大哭一场。
现在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岳容竟然不知该怎么办。
岳容慢慢走过来,“你醒了。”
龚景云看着岳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岳容慢慢牵起他的手坐到他身边。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龚景云的手指动了动,他的右手慢慢往脸上摸。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岳容拿掉龚景云脸上的呼吸器,“你是要说什么么?”
“你……”
“我?你要说我什么?”岳容听到龚景云的声音,心里又是一痛,他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全是气声,他的声带根本就没有震动。
“你……你……是……谁。”
“你说什么?”
“你是……谁?”
听到这里,岳容记得那个医生说了很多关于脑部受伤的影响,现在其中一样显现了,那就是记忆。
岳容拿出手机拨打了岳林的电话,他看着龚景云自言自语。
“希望……只是记忆出了问题。”
岳容通知岳林以后,那个脑科医生很快就来了。
岳容又坐在了走廊,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竟然比龚景云手术时还紧张。
“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岳林盯着病房说。
“嗯。”
“也许这是好现象。”
“希望吧。”
岳林拍了拍岳容,“他不会有事的。”
“嗯。”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龚景云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岳容还是这么不安呢?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
“医生他怎么样?”岳容急着问。
医生叹了口气,“我现在还不确定,必须给他转院,你们这里没有我需要的设备。”
岳林说:“好,立刻给他转到你们医院去。”
岳林和岳容说做就做,他们立刻将龚景云送到了市第一医院,医生在给他检查时,岳容又陷入了焦灼的等待。
“病人的脑中有一个将近0.8厘米的血块,现在有两个方案,第一,做手术,但是完全康复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四十,第二,保守治疗,用药物控制,虽然能保住命,但是康复的几率为零,对了,病人的家属呢?如果动手术必须要他的家人签字。”
医生看着面前的岳林和岳容,他们都不说话,于是接着说:“我建议病人最好尽快动手术,他现在最显著的病症是记忆,我不排除还有其它的并发症。”
岳林走上前握住医生的手说:“谢谢你朋友,我……我和我侄子谈谈。”
“好,这种病不能拖,血块长期留在他脑子里对他的身体绝对没有好处,如果他家里的条件允许,我可以推荐个美国的朋友,出国做手术的话,可能成功的几率更高。”
“谢谢你,真是麻烦你了。”
“别说这种话,尽快联系他的家人。”
“嗯。”
等医生离开后,岳林拉住岳容说:“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你们暂时住我家。”
岳容甩开岳林的手,他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不给他做手术吗?”
“怎么做?你有钱?”
“我……”
“而且做手术要他的家人签字,你是他的谁?”
“…………”
“别愣着了,我给陈辉打电话让他来接咱们,你去给他办出院手续。”
岳容站在原地无法挪动脚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位亲叔这么冷血无情。
“我做不到,他病成这样……我们不能……”
“由不得你!”岳林突然抓住岳容的衣领喊道。
“叔……”
“我……我怕那些人……找到这里。”
“谁?”
“…………”
岳容拉开岳林的手失望至极,“我知道了,我去办。”
岳容和陈辉将龚景云抬进岳林的房子,岳容看了看四周,这里有些眼熟,但绝对不是岳林的房子。
“叔,这里……是你家?我记得你家不长这样啊?”岳容估计了一下,这房子应该还不到六十平。
岳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