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横欲言又止:“ 你师叔年轻性子时和现在不同,况且……他当年风神决出,比如今你沈师弟更胜一筹。”他板起脸孔:“此事绝不可外传!”
我忙立正:“是!”
秦横又叹道:“不论这文殊奴什么出生,身负‘尸居劲’,总是徐家的骨血,不能充仆役了。等有机会,你放他进军中建点功业,好叫他安身立命。”
这不用他吩咐,文殊奴要真是我小舅子,我自然不好意思再使唤他,但贸然炒了他,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时我想不出办法、现在懒得想,所以还维持着现状。
那只蛾子的剪影终于开始变圆,一天又要过去了。
院中有人说话,先是万歧的清亮的女声,接着便是文殊奴低低地哀告。
万歧我倒是不用翻墙去躲,但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打算走的样子,还朝着门口来了。
我只得从床上坐起来。
万歧爽朗笑道:“秦兄,怎么不掌灯?”推门便入。
她还是那副潇洒模样,文殊奴跟在他后面,穿得颇齐整,但不知做什么去了,满身都是还没干透的血。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文殊奴忙着张罗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