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虽远胜我,但有伤在身,未必就不可战胜。
一定还有机会!
大个子踏上一步,我蹭蹭蹭反进三步,贴着他滴溜乱转。他既转圜不易,我豁出命来近身厮缠,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这一招竟然见效,突击之下,逼得他回防了好几次。
但短短几次交锋,大个子就沉住了心。和方才狙击沈识微同样冷静,他在雪中凝立不动,我若出刀,他才出刀,我若闪躲,他理也不理,但我一停下,他手中的凶刃便挟雷霆之怒砍来。
也不知这算是过了多少招,够不够我对沈识微许的诺。我的肺像破了的风箱,呼哧乱拉,但再也榨不出氧气。虎口淌出的鲜血撒得周围的雪地星星点点。这是过去的我狂奔了五公里后的感受,当我成了秦湛,我就再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疲倦。
我是在从骨髓里拧出毅力。
但一定有破绽!一定有破绽!
他又接住我的一刀,横刀左劈,逼我跳回右侧。
和他斗得越久,我就越觉得他招数里有说不出的违和。他越是冷静,那违和就越像藏在衣缝里刺手的断针。
我欲反绕他后背,他欺身横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