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谢垣猛地将手从男人的手心抽了回来,转过身背对着他,只留给了陈恒一个背影,“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心软的。”那副模样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又倔强又固执。
陈恒沉默了片刻,从少年背后拥住了他,倾身将唇印上了他雪白的后颈,用低落的语气回:“我明白。”话虽这么说,但从谢垣的反应来看,他几乎敢断定谢垣还是喜欢他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谢垣的心意,那一切就好办了,他只要想法说服谢垣救他就行。
这一厢,谢垣睁着眼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转过了身,陈恒一时不察,没有将头及时撤离,谢垣的这一举动刚好让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陈恒眨了眨眼睫,对面的少年动了下唇,“我姑且再信你最后一回。”
说罢,他捧起了陈恒的脸,放肆地品尝着他的唇,这个吻带着谢垣一贯的霸道跟强势,陈恒索性张开唇让他亲了个够,等到结束了,他听到谢垣哑声说:“你不是说还有三个月吗,那我在最后一天把心头血给你也是一样的。”
陈恒:“……”
谢垣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眼弯成了月牙,“这三个月,师傅就负责好好伺候我,如果有什么地方让我不满意了,那我随时可能会改变主意。”说罢,他亲了亲陈恒的嘴角,“师傅以为如何?”
“好,为师定会好好待你,让你明白为师的心意。”陈恒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看谢垣的眼神深情的都能开出花来。
反正三个月的时间很短,只要能解毒,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
谢垣并没有完全相信男人说的那番话,以他对萧无凛的了解,只怕话里掺了三分真七分假。他曾经在古籍的目录上看过媚骨两字,只是有关媚骨相关内容的书页被撕了,不过至少从侧面可以推断萧无凛确实中了毒。
他多了一个心眼,去了后山的草屋找到了狄姜,询问媚骨毒性。
狄姜听了,惊诧于他年纪轻轻居然知道这种毒,问他是从哪里得知媚骨的,谢垣三言两语将话题带过,只要狄姜将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不出来。明白少年不愿多说,狄姜也不多问,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
消化了狄姜话里的内容,谢垣再三确认:“你确定这毒不会致命?”
狄姜照例在回答前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这蛊毒极其淫邪,能改变中毒之人的体质,让其变成万人骑的娼妓,终身都离不开男人的精气,要说会不会致命,具我曾经在古书上看过的内容来看,若中毒之人一日没有与男子缠绵,那他的身体便会有所亏损,累计到七七四十九日,那他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听到这里,谢垣算是明白男人为何急于解毒了,他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这种毒可有解法?”
狄姜摇了摇头,“老朽才疏学浅,从没有听说过。”
谢垣眸光大亮,急急追问:“那若是终日同男子缠绵,那中毒之人是不是就无性命之忧了?”
“是的。”
“好,我知道了。”
谢垣缓缓点头,漆黑的眸里多了一抹深沉。
他知道萧无凛除了是武学奇才、机关大师外,还是绝顶的制毒高手,能想到媚骨的解法不足为奇,不过得知媚骨的真正毒性后,他反而不乐意替男人解毒了。
这媚骨简直是上天安排给他的最好的礼物,一旦男人毒发了,那自己就是对方唯一的解药。当然,现在还不到拆穿对方谎言的时候,他要在这三个月里尽情享用男人的身体,然后在最后一日,彻底打碎对方的美梦,让他永远摆脱不了他。
第80章
由于谢垣给了他相对的自由,陈恒便趁着对方处理教内事务之际,悄悄去地牢探视了一下白清。地牢门口虽然有人把手,但鉴于陈恒是被废的前任教主兼未来的教主夫人,守卫很轻易地就给他放了行。
陈恒道了一声谢,无视他们怜悯同情的神色,镇定自若去踏入了地牢。白清被关在了最里面的一间囚室,此时蜷缩在了草堆里,面朝着墙壁,并没有察觉陈恒的到来。
透过铁门的缝隙朝里望去,少年身形虽隐没在了暗处,陈恒还是可以看出他比以往清瘦了些。谢垣那厮倒没有对白清用刑,只是把他关在这处,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穿的那间,只是原本的月白色粘了层灰,还染上了点点血迹。
陈恒虚虚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便见白清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等到看清来人脸上熟悉的面具,他的眼眶瞬间就濡湿了。
“师傅,你怎么来了?”
他立即从地上爬起,大步来到了铁门口,随即想到自己此刻的姿态定时极其狼狈的,白清不好意思地朝男人笑笑,背过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后,才重新折身面向男人。
陈恒柔声道:“我来看看你。”
“谢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
话还没说完,在看到男人脖颈处印上的一个深紫色的吻痕时蓦然收声,眼里浮现一丝痛楚跟自责,都是他没用,不能保护师傅。
从铁门的缝隙里牵起少年的手,陈恒不嫌脏的低头将唇印在了少年的指尖,“你且先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为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垂眸看着男人温柔的举动,白清的心底的酸楚更甚,尤其在不经意间撇到男人淡色的唇瓣上的一个浅浅的伤口时,嫉妒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啃噬着他的心,将的他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