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先烈,总之,再见不到皇上,他们就以死谢罪了。
司马锦霖根本无暇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更是散了架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在一脸便秘的小德子服侍下,司马锦霖喝了一大杯水之后,又缓了半晌,脑子里的记忆才微微回笼。
突然,浑身散架的小皇帝一个激灵从床上坐直起来,眼睛瞪得死大,然后,在小德子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猛然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体。
在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甚至某些地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的时候,司马锦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司马锦霖再次僵住,发生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之后,自己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自己有没有被那什么,而不是这件事本身所带来的后果?
司马锦霖有些僵硬的再次躺会床上,然后眼睛晦暗不明的盯着床顶,想着昨晚惊险的一幕幕。昨晚喝醉了不知道,这会儿想起来才后知后觉的脊背阵阵发凉,若昨晚摄政王真想对自己出手,只怕自己有几条命都是不够的。
对于醉后所发生的事,司马锦霖只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他一阵阵后怕,同时又觉得脸烧得厉害。
待仔细询问小德子之后,司马锦霖更是懊恼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什么赖在摄政王身上不起来,在摄政王面前宽衣解带,拉着摄政王给自己脱衣服,逼着摄政王给自己洗澡……司马锦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后,司马锦霖突然一个激灵,昨晚他在浴桶里与摄政王对峙半晌,又是紧张又是羞恼,加之强烈的酒精麻醉让他很快便支撑不住再次失去意识,而这之后的记忆他却是完全没有的,如果他没记错,他当时迷迷糊糊间记得,一直虎视眈眈的摄政王最后是离开了的,也正是这样,他才放下所有防备和精力的。
小德子:……皇上您是做梦了吧?
“回皇上,昨晚摄政王一直没离开,待奴才们服侍皇上沐浴之后,是……”小德子简直想剪断自己舌头变成哑巴的,有的画面他真的恨不得自戳双眼,“是摄政王亲自将皇上抱回龙床的。”小德子说完就将头低到了胸脯子,恨不得从后背穿过去。
司马锦霖只觉得又是当头一棒,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司马锦霖就忍不住一阵僵硬,但同时,他在尚有一丝清明时与摄政王的对话也突然跃入脑海。
“皇叔,你想要朕这位子吗?”
“想。”
“那皇叔为何不夺了去?”
“因为舍不得皇上啊,臣怎么能让皇上伤心呢?”
司马锦霖心头一跳,瞬间沉静下来,一直捉摸不透的东西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明朗起来。他从来都不否认摄政王这个人拥有雄才大略,无论是势力还是能力,他都有足够的实力取自己而代之,成为这大爻真正的主人,然而他并没有,司马锦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没有猜测过他对自己怀有不轨之心,毕竟他是个喜欢男子的大断袖,而自己又长成这样……但当真正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时,司马锦霖还是忍不住的震惊。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男女之情,更不用说两个男子之间的情愫,而且,他似乎天生薄凉,对于情爱之类,他还当真没什么感觉。
所以说,韩忠忻一直没有对自己出手的原因,是因为对自己的喜爱?啊呸!司马锦霖浑身一阵不舒服,但同时,内心中忽然一个极强烈的可怕想法缓缓跃入脑海。
既然韩忠忻可以为了自己而放弃谋反篡位,那是不是说,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保住大爻江山?换句话说,自己是否可以牺牲色相以保大爻江山?
司马锦霖被自己的想法激了一下,只觉得一瞬间从头僵到脚,可心里一面唾弃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不断的安慰,大丈夫能屈能伸,韬光养晦也好,卧薪尝胆也罢,若是牺牲自己能换来大爻的江山永驻,一切都是值得的,更何况,只要能拖住他,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何愁搬不倒这座大山?
保身体还是保江山,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正在司马锦霖举棋不定的时候,小德子蹬蹬跑进来,满脸焦急,说是几位老臣再见不到皇上,只怕是真的要一头撞死在门前了。司马锦霖当即心里一横,似是下定了决心。
几位大爻忠心耿耿的老臣冲进皇上寝宫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而这时候,这大爻的天子竟然还没有起床。那一瞬间,几位老臣心里唯一一丝希望被彻底打碎了。别说心,就是整个人都凉了。
几人普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
“苍天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啊!”
“先帝啊,老臣愧对于您,臣罪该万死啊!”
“天要亡我大爻啊!臣对不起先烈,对不起大爻,对不起天下黎民百姓啊!”
……
事实上,他们从昨晚摄政王扶着皇上离开之后,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已,直到今早的早朝被突然取消,他们是彻底的惊了,心惊胆战的想到了那个猜测,几乎止不住的由惊转怒,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怀着滔天怒吼冲向了摄政王府。
几位都是先皇身边的宠臣,甚至三朝元老,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们忠于大爻的心,让他们对小皇帝也格外的爱护尊崇,几乎一直都是他们在与摄政王抗衡着,毕竟是元老,摄政王虽然嫌他们迂腐无能,但终究会让他们三分。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
别说接受他们滔天的愤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