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大夫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
而王大夫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偶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若非是要帮陆徵破案,他早就将这些人偶给毁去了。
王大夫很快就将这些人偶全部辨认出来,并且还将他们排好序,一只人偶对应一起火灾。当他排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惊呆了,尤其当他握住那个戴着汗巾的人偶时,手都有些颤抖。
“陆公子,这……”
陆徵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这应该就是凶手所雕刻的。”
这些人偶让人一看到心里就不舒服,而人偶在中国古代一般都与巫蛊或者诅咒有关,说明凶手对这些人偶的原型是痛恨的,而根据陆徵所学的有关纵火犯的一些特征,这些人一般都会对社会有着极度的怨恨和愤怒,而他们的本身内向、胆小并且伴有身体缺陷或智力低下的特征,无法将这种怨愤发泄出去,所以采用放火这种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和身体要求的行为,来发泄自己对于他人的怨恨。
而这个凶手,并非是选择无差别的方式放火,相反,他对于纵火的人家是具有目的性的,而且他并不仅仅满足于直接放火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而是通过用原油来助燃,至少通过这一点,就说明凶手并非智力低下,而且他还能经常出入这座后山,那么他的四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除此之外,采用人偶来寄托怨恨,这一般都是孩子或者女性常用的方式,那么,难道犯案的是个孩子或者是个女人?
这倒是与先前陆徵所看到的那个脚印有些符合,但即便是已经找到了凶手有关的信息,众人的表情却都没有缓和下来。
原因无他,因为除了王大夫摆好的那些人偶以外,桌上还剩下了一个人偶。
第一百零九章 找嫌犯
最后留在桌上的人偶头上缠着一圈草编的花环, 相比其他的人偶, 这个人偶大概是制作的最精致的, 但也是诡异感最重的一个。
陆徵道:“按照凶手的行为模式,这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的人偶,王大夫, 您能否看得出这个人偶的原型是谁?”
王大夫摇摇头:“老朽也不知。”
“从人偶头上的花环来看,这个人偶很有可能是个女孩,但从这个人偶的形态上来看, 凶手对这个女孩的怨恨是最深的。”陆徵分析。因为相比其他的人偶, 这个人偶上的雕刻痕迹要更深一些,可是仅仅凭借这些线索还不足以让他们找出下一个受害者。
王大夫叹口气:“罢了, 老朽还是先将此事通知里正,最好组成一个巡逻队, 这几日晚上注意一点。”
“也只能这样了。”陆徵也有些无奈,“我初步推测凶手要么是孤僻而身体有些残缺的少年, 或者是内向且容貌丑陋的女子,不知王大夫对此可有什么线索吗?”
王大夫想了一会,才道:“这村中倒是有几个这样的孩子, 老朽一会将名单写出来。”
“这样也好。”
王大夫写了名单, 又急急忙忙去找里正商量巡逻队的事情,偌大的院子里顿时只剩下陆徵和容禛。
容禛看着桌上的娃娃,淡淡道:“你们今天一天的收获就是这些娃娃?”
陆徵摇摇头:“那倒不是,我们还找到了一些石油。”说到这里他有些迟疑,他原本想要找到石油, 就是希望能够帮助容禛他们对仗羯人,但他却不禁想起了先前和青鸾的对话,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与他们不同,也并不在意其他人的误解,可若那个人是容禛,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这样坚定下去。
容禛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伸出手去握住陆徵的手,轻声道:“你放心,即便不依靠外物,我也可以打赢羯人。”
陆徵蓦地睁大眼睛,宛如一只偷吃瓜子被发现的仓鼠。
容禛被他的表情给逗笑了,摇摇头道:“我知道你的担忧,虽然我依旧觉得你的坚持有些可笑,但很多真理往往就是从这样可笑的坚持开始的,我不会支持你,但至少能够尊重你。”
陆徵的眼眶有些热,他连忙低下头,有些模糊不清地应道:“嗯……”
容禛看着陆徵毛茸茸的头顶,有些无奈,他大约有些能够猜到那些烽火戏诸侯的昏君是怎么想的了,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想要让你捧出一切去博他欢心,哪怕那种做法是错误的,是可笑的,但只要得到他的笑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地喜欢这个少年,喜欢他那双澄澈的双眼,喜欢他探寻真相时的勇气,喜欢他虽九死尤未悔的信念,这都是他没有的东西,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会对陆徵如此的好奇,这种从未有过的好奇吸引着他去了解这个少年,而越是了解他就陷得越深,偏偏甘之如饴。
容禛叹了口气,将死活不肯抬头的陆徵搂进怀里,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将那微小的挣扎霸道地禁锢住,轻笑道:“快些长大吧。”
里正安排了轮换的巡逻队,并按照陆徵的要求,并未说出是有人纵火,而是说最近天气干燥容易起火,这才安排了巡逻队。
其实那一日他们去后山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凶手肯定也知道他们发现了原油,而在这种情况下,凶手要么就此停手,要么则会挑战权威,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犯下罪行。
可是对于这种纵火犯来说,胆小和疯狂正是他们的两面,陆徵特意不让里正说明,就是为了引发他的猜疑,在这种猜疑之下,凶手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其实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