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别说在这当口,沈鸣征带着妻儿上京省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为了什么。
陆彻也就是为此而头疼,可以预见的是过年他一定没法消停了。
裴氏听了他的解释也是叹了口气:“这哪家都是不能得罪的,楚王还真是出了个大难题。”
“若是这样就好了。”陆彻捏了捏眉心,“据说三司会审的时候楚王也要参加,到时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形。”
两人都有些愁,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吵闹声。陆彻皱了皱眉头,裴氏已经站起来朝外头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了?”
“大嫂。”陆徵站在院门口,脸上还残余着怒气,一旁跪着的汲香早已经泣不成声。
“三弟怎么来了?”裴氏看向一旁的婢女和小厮,“你们拦着三少爷作甚?”
“是我吩咐的。”陆彻也走了出来,“什么事?”
陆徵张了张嘴,又顾忌着人多没有说出口。
裴氏心领神会:“夫君带着三弟去书房吧。”
陆彻点了点头,迈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静的落针可闻,陆徵说完事情经过,陆彻过了许久才不怒不喜地看向跪着的汲香:“果真如此?”
汲香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伏在地上道:“奴婢只是听见……听见锦鹿姐姐和她兄弟说……不要被人发现他和绿柳的关系……其他的,其他的……奴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可知知情不报是什么下场?”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大少爷饶命!”汲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行过去抓住陆徵衣服的下摆,“少爷您替我求求情吧,奴婢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
陆徵有些不忍地咬了咬唇,可他也知道,汲香的所作所为绝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去,不给她吃一个教训,恐怕日后会犯下更大的错。
汲香见陆徵没有理她,顿时万念俱灰,软倒在了地上。
陆彻站起身来:“来人。”
一队护卫立刻出现在了书房门口,陆彻一边吩咐一边大步走了出去:“去锦鹿的住处。”
陆徵当下也顾不得汲香,连忙跟着大哥冲了出去:“大哥,我也要去。”
陆彻瞟了他一眼,到底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锦鹿是家生子,她的母亲原来是陆老夫人的一个丫鬟,后来嫁给了庄子的一个管事,锦鹿自小就漂亮伶俐,且主意也正,若不是身份,就跟闺阁的小姐也没什么两样。
可现在,她披散着头发,一脸憔悴地坐在床边,旁边是抹着泪的母亲:“我早说了报官……偏偏你鬼迷心窍替你兄弟瞒下来,如今这案子闹得这般大,可怎生是好?”
锦鹿散乱的目光立刻收回来,瞪着母亲:“当初你们匆匆把我叫回来,让我救他一命,如今却怪起我来了?”
她母亲立刻怂了,嚅嗫道:“不……不是怪你,只是……只是……”
锦鹿被她的话弄得心浮气躁,正想要发脾气,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碗摔碎的声音,她猛地掀开被子,冲进了隔壁房间,冲着床上瘦的皮包骨的男人大吼道:“摔什么摔,你有什么可发脾气的,若不是你非得喜欢那个小贱人,我们家何至于到这种地步,我现在连国公府都回不去,都是你害的!”
男人被她骂的一瑟缩,他自小就怕这个妹妹,更别提庄子上收成不好,几乎都是靠锦鹿在国公府每月来接济,更加不敢在她面前硬气。
他们的父亲是个软弱无能的人,见女儿怒气冲冲也不敢上去触霉头,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夫妻两个对视一眼,皆是惶恐不安。
忽然,庄子的大门被人猛地撞开,一队护卫冲了进来,将他们的小院围了个结结实实。
陆彻骑着马慢慢地走了进来,神色冰冷地看着吓得不能动弹的两人:“王大郎何在?”
王庄头“噗通”地一声就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
陆彻没有理会他,正要让护卫冲进去将人抓出来,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锦鹿慢慢地走了出来,看都没看瘫软成泥的父母,端端正正地跪在陆彻面前:“奴婢见过大少爷,三少爷。”
陆徵不是滋味地看着她,自他穿越过来,锦鹿已经是他相处时间最久的人了,他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是她在操心,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她到这样的地步。
护卫们将瘫在床上的王大郎拎了出来,陆徵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大哥,这人……”
原来王大郎竟然是个瘸子。
陆彻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看着抖若筛糠的王大郎,冷冷道:“先带回刑部,晚些再审。”
护卫们拖着王大郎就往外面走,他惊恐地冲着跪在地上的亲人大喊:“爹!娘!救救我啊!你们求求妹妹,让她救我啊!”
王庄头夫妻却只是趴在地上哭,连头都不敢抬。
陆彻锁紧了眉头:“将她也带回去。”
锦鹿不哭不喊,又端端正正磕了个头,轻蔑地看了一眼父母后,这才被两个护卫押着给带了出去。
陆徵看着擦肩而过的锦鹿,心里很不是滋味。而同时,王大郎不是凶手也意味着案子又回到了原点,可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和陆徵的猜测差不多,第二天一早,在西城外的一处土地庙发现了第三具被剥了皮的女尸。
陆彻连夜审了王大郎,却一无所获,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陆徵趁他不注意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