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氅就已经把他裹住了。
容禛半搂着陆徵,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伙伴被人拉走,葛回眯着朦胧的醉眼大吼一声:“关你屁事!”
容禛看着欲哭无泪的公主府仆从,冷声道:“你们是自己把他弄清醒, 还是让本王来?”
“不、不、不劳王爷动手。”几名仆从连拖带拉将葛回拉下去喝醒酒茶,生怕慢了一步就直接被楚王给扔到池子里去,到时候山阳长公主不敢朝自己弟弟发火,遭殃的肯是他们几人。
简余上前一步,想要从容禛手中接过陆徵,却直接被人拦住了,容禛直接道:“让人去收拾出一间厢房。”
简余握了握拳,只能眼睁睁看着容禛扶着醉醺醺的陆徵朝着厢房走去。
锦绣楼备着几间厢房,专门给醉酒的客人准备的,有了楚王的吩咐,很快就收拾了出来。
容禛扶着陆徵走了进去,厢房里头很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料,连被褥都是淡淡的青色,他点点头,就有两名侍女走过来想要扶着陆徵躺到床上去。
可一直都很合作的陆徵这会却不干了,不仅一把将侍女推了出去,还蛮横地搂住容禛的脖子:“别碰我!”
两名侍女摔得不轻,可怕客人生气,还是连忙爬起来,想要接着扶陆徵。
容禛摇了摇手:“行了,我来吧。”
说着,一把就将陆徵抱了起来,还掂了掂,觉得分量比自己想象的要轻多了。
后来进来的简余看到这一画面只觉得心里一疼,还没想明白,人已经拦在了容禛前面。
“这些粗活就不劳楚王殿下大驾了。”
容禛抱着陆徵,眯了眯眼:“让开。”
“殿下也不想明天就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吧。”简余意有所指。
两名跪在下首的侍女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容禛垂眸:“退下。”
两人如听纶音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间厢房。
容禛又看向挡在他面前的简余:“同样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简余还想说什么,就见容禛怀中的陆徵皱了皱眉,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接着就睁开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陆徵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很想要集中精神,却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
简余给他倒了杯茶:“先喝点热水。”
陆徵一口喝尽,才觉得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不少,他又看向一旁的容禛,不知道为什么,楚王殿下的神情看着就有点吓人。
陆徵不敢再看,忙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简余还没说话,已经被硬生生灌了几杯醒酒茶的葛回苦着脸地被带来了。葛回虽然惹是生非,可也知道哪些人是可惹的,哪些人是不能惹的,而现在在主位坐着的楚王殿下,就是在不能惹的那一栏内。
“十……十九叔。”
容禛淡淡道:“说吧,你们俩怎么了?”
葛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徵,陆徵恰好看了过来,两人还没来得及打个机锋,就听见耳边传来容禛的轻咳声。
两人连忙分开目光,葛回看着眼前的地板,老实地回答:“侄儿是听说陆……陆公子的破案本事,想找他帮忙破一起案子。”
“破案?”
葛回大着胆子抬起头:“是,死的是……是侄儿的一个小妾,但……”
“一个妾值得你要死要活,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酒疯?”容禛冷声道。
“不是的。”葛回咬了咬牙,“实在是她死的过于蹊跷,虽然过了大半年,侄儿却一直放不下。”
陆徵倒没在意那么多,只是不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回虽然看似不靠谱,但记忆力却绝佳,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却依然能够清晰地复述出来。
“那是我刚纳的小妾,叫做眠春。”葛回没好意思说这是青楼的清倌人,就含糊带过,“那一日天气很热,我便回了主屋睡觉,眠春住的临水小筑因为比较偏,往日里家里的护卫也不会特意绕过去,眠春向来不太喜欢有人在内间伺候,所以丫鬟们都住在隔壁,第二天一早丫鬟去她房中,就发现她被人捆在凳子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早已……气绝多时了。”
陆徵愣了一下:“难道不曾有人听见她的呼救吗?”
葛回摇摇头:“没有,丫鬟们说那晚睡得沉,且眠春几乎从不起夜,所以外间也没有伺候的人。”
“那窗户或者门锁可有损坏?”
“也没有,窗户是开着的,但那后面就是湖水,是不可能有人从那里上来的。”葛回回忆,“门也是虚掩着,可晚上各个院子就会落锁,那一晚并没有什么人离开过临水小筑。”
这案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内鬼所为,可如果真这么简单,也不会让葛回惦记了大半年,毕竟他们都看的出来,葛回对那个小妾的感情并不算深。
陆徵想了想,又问道:“不曾报过官吗?”
葛回咬咬牙:“没有。”不等陆徵再问,他就说道,“其实我一直怀疑这是内人所为,她出身世家,身边有不少能人异士,况且出了事之后,我母亲一直不许报官,让我越发怀疑,我……我实在不能忍受枕边人是如此冷酷残忍的人。”
陆徵都有些无语了,先不说葛回分明就是自己渣,这案子也并不明朗,他就把脏水泼在了自己妻子头上,让陆徵的确有些看他不上。但毕竟已经答应了,他也对这案子有些好奇,便道:“不如你再说说,你为什么会怀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