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胜算了。
毕竟关于顾凛和温言谁上谁下这件事,他和卫泱可是打了赌的,他押上了一车黄瓜,而卫泱押上了一车菊花。
至于为什么是押这两样东西,他也没想明白,毕竟打赌的时候,脑袋一发热,赌注就说了出去。
越想楚桐心情就越好,直起身子推了推温言,“我们去巡防营看看他们审出什么来啊。”
温言本来不想去的,他一点也不想看见那个差点和顾凛拜了堂的女人,但是他又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逼着顾凛跟她拜堂,于是点点头就同意了。
既然温言要去,顾凛自然也要跟着去了,所以他依旧亦步亦趋跟在温言和楚桐后面,不是他不想跟温言并肩走,而是现在温言一肚子邪火,看见他就瞪眼,顾凛只好乖乖跟在后面了。
一直当布景板的猫陛下此时跳上了顾凛的肩膀,对顾凛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惨无人道的嘲讽。
顾凛只能呵呵了,却也不好在街上和猫陛下争论,只能泄愤般将猫陛下扯到怀里一阵搓揉。
对他这种行为,猫陛下已经习惯了,所以被他搓揉得很舒服,一脸享受。
另一边温言和楚桐在前面走着,楚桐一脸的兴致盎然,毕竟很久都没有发现这么好玩的事情了。
温言却没有什么兴致,他现在心里窝了一团火,也说不清楚这火气是冲着谁的,反正就是不爽。
看见什么都不爽,所以在顾凛凑上来的时候,他才会瞪他,却没想到顾凛被瞪了一眼就跑了,温言就更加不爽了。
不爽的温言脸绷得更紧了,整个人阴沉沉的,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到达巡防营。
以温言的身份,当然是不可能能随意进出巡防营的,不过有楚桐在就不一样了。
楚桐本身的官职并不高,但是他跟皇帝关系好啊,所以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很卖他的面子,很多事情,只要不是干系很大,楚桐想做,都不会有人拦着他。
更何况只是进出巡防营,围观一下几个犯人这样的小事呢。
三人一猫跟着带路的人进到牢房里。
巡防营的牢房并不是专门用来给犯人服刑的,只是用来暂时收押巡防营抓回来的犯人,所以条件很差。
当然,这并不是说专门用来给犯人服刑的牢房条件能有多好,在不讲究人权的时代,犯人的人权就更没人在意了,所以说牢房的条件都好不到哪去。
只能说,巡防营的牢房条件比一般的牢房条件更糟糕。
在闻到牢房的酸腐味的时候,楚桐就后悔了,他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糟糕的环境,也没问过这样难闻的味道。
他现在已经不想看那几个犯人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但是转过头看见温言一脸平静,他又不好意思了,提议要来的是自己,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好像不大合适,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几个犯人不是什么重要的犯人,所以一家子都关在一起,连那个耳朵不大好的老太太都被抓了过来。
老太太明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茫然问着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直跟她解释,但是老太太耳朵不好,一直没听明白,就不停问着,中年男子的声音就一直提高。
声音一大,旁边的犯人就不高兴了,双方就起了冲突,一言不合就开打。
于是顾凛他们到的时候,整个牢房一片混乱。
“干什么?!干什么?!”牢头显然很不高兴,拿着棍子在牢门上敲了好几下,恶狠狠道,“不想挨揍就给老子安静点!”
牢里那帮老油条很识相,威胁般瞪了他们好几眼,这才退后,缩在角落里不动了,一副无比乖巧的模样。
看他们这样,牢头也就不再说什么,朝后面让了让,让顾凛他们几个走到前头来。
“夫君,你来救我了?!”看见顾凛,素素姑娘非常兴奋,扑倒牢门前,含情脉脉看着顾凛,只是她刚才跟牢里的犯人打了一架,头发被抓得拉乱七八糟,脸上的妆也掉了,露出左脸巴掌大的黑色胎记,看着有点恐怖。
顾凛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脸色一黑,这个女的怎么回事,上来就叫自己相公,这不是坑自己吗?
转过头看了一眼温言,只见温言脸色比素素姑娘脸上的胎记还要黑,顾凛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小言这下更生气了。
温言岂止是生气啊,他简直要气炸了,当着自己的面,这个女的就敢叫顾凛相公,那自己不在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占了顾凛多少便宜。
这样想着温言就更加生气了,浑然忘记顾凛也是个大男人,没那么容易被一个女子占便宜这件事情。
他冷冷看着素素姑娘,“这位姑娘,你是有多缺男人,当着别人的面,就叫人家的男人相公啊?”
听温言这样说,顾凛和楚桐都吓了一跳,都没想到温言竟然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其实温言本来不想说这么难听的话的,尤其对方还是个姑娘,他一向不会对女子说过分的话,但是温言今天太生气了,所以就有点口不择言。
那姑娘还没生气了,她爹就不高兴了,冲过来对着温言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小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看他那凶狠的样子,要不是有栅栏挡着,他就要冲上去揍温言了。
温言依旧是冷冷的,“你家姑娘要不是太缺男人,怎么会到街上随便抓个男人,逼他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