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了,他作为机要秘书兼狗腿子,每日的文件跟雪花似的纷繁往复敲门声不绝于耳,楚白也没表现出心烦的模样,老老实实看随手抽到的一本公司章程,摞在后面的是公司法和各种经济法,没人要求他,中午时分快递员直接把一箱子书给带到了公司门口,取回来就是这么一部部的大部头。
中午袁纵出去跟人应酬顾不上,派人去接楚白去最近的餐厅吃中午饭,定好位子过来接人的时候二殿下刚刚从茶水间出来,端着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接人的就听二殿下慢条斯理又冷冰冰的说我已经吃过了。吴非一脸憔悴,要是袁皇上知道他的心头肉凑合着吃的加班外卖,不得活活劈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被抓去做苦力三天,没带手机,也没网,原谅我(_)
第16章 第十六章
楚白进洗手间扔掉了外卖盒子,顺便就着凉水拍了拍脸,镜子里的人堪称形销骨立,脸色苍白,面颊深深凹下去,细长的眼尾带着一点绯红,像个许久没吃人的妖精。
四周无人,楚白迷惑的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镜子里的人的脸,指尖隔着镜子碰触,凉凉的,却荒诞的有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一双软底皮鞋悄无声息的踩在地板上,来人脚步轻的像只猫,楚白发现从走火入魔一般的游离天外中猛然撤回神来,那人已经走近多时了,楚白的手倏地就抽回了。
“小少爷好。”来人自然而然的和他打招呼,寻常一般就着水龙头底下冲手,然后洗毕抬起头来冲他一笑,楚白慢慢侧过脸来缓慢又略显僵硬的对他点了点头,楚白并不认识他,或者说他来了半个月也没认识几个人,这个人更是生脸。
那人显然对他的冷淡习以为常,对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热情开朗的一笑,“我是左常务的助理,费文钧,半个月一直在随常务出差,没见过我很正常。”
楚白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对于编制人员他还没那个精力认识沟通。他态度异常高冷,费文钧也没有久聊的意思,两个人简单的道别之后就各自离开了。费文钧走路的时候很潇洒,楚白却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一眼,没别的,直觉上觉得不舒服而已。
楚白刚从洗手间拐出来就被一直恭候大驾的袁纵助理直接劫去了袁纵的办公室,进门袁纵就在里面正襟危坐的等着。
助理把楚白送进来关上门之后退出去,门锁咔哒一声落上,室内重归寂静袁纵才从位子上起身,楚白就杵在门口助理送他来的地方,站着不动,袁纵走过来在他身前站定,手指轻柔的抹了一下他艳色的嘴唇。
“水没擦干净。”他低沉的声音在楚白耳边作响。
“中午还是吃的员工外卖么?”袁纵一边引他过来,一边随意的问。
楚白略一犹疑还是点了头。
“还跟我闹么?都半个月了,你再吃那些东西会进医院的。”
楚白被他不容分说的安置在那个集团最高的位子上,瘦削羸弱的身体深深陷进去,袁纵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双手揉着他僵硬冰冷的手。
“别跟爸爸置气了好么?爸爸许诺不再那样对你了好么?”
楚白垂下眼皮不置可否,想把手从袁纵的手里抽出来,袁纵却轻微用力表示了拒绝。
门外突然有人轻轻敲门,楚白整个人就像受惊的刺猬,猛地把手从袁纵的手掌里抽出来,惊慌的从沙发里跳出来就要逃,却被袁纵眼疾手快的掐住腰拽回了怀里,楚白整个人都踢着要挣开袁纵的怀抱,袁纵却偏偏违逆了他的意愿把他圈禁在怀里不住的捋着他的后背,不住的亲吻他的脸颊嘴角和眉梢,楚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人还是拼命的抗拒着,袁纵却还是不放松分毫,终于门外的声音静下来了,也没人推开门进来,袁纵舔去了楚白眼角的泪滴,轻声安慰,“你看,没人进来的,不会再有人看见的。”楚白垂着眼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又一次惊慌失措到失语。
袁纵知道楚白是吓怕了,慢慢的带着他去里面的休息室,把楚白安顿好了盖好被子才起身出去。
他拉开门,吴非在外边又是等了好一会儿。
袁纵用眼神剐了他一眼,吴非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小少爷刚才应该是在这里,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又被吓着了,袁纵的眼神才会如此的凶残。
果真袁纵开口就是语气不善,吴非心里暗骂一声自己非得这个时候来真是给自己找枪子儿,但毕竟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先前您让我查的费文钧,出了点麻烦。”
袁纵语气依旧不能良善,“怎么?我记得我让你查了很久怎么才查出来。”
“他的底子被人给洗了。”
袁纵没觉的意外,他刀口上舔血多年,直觉费文钧有问题,一查下去,势必会有绊子。
“那查出来多少?”
吴非把厚厚的资料袋递过去,袁纵伸手接了拆开袋子,顶头上就是一张年轻灿烂的笑脸,贴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入学档案上。
“他的情况是始料未及的,当初接到指令后按常规渠道去搜索他的相关资料,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的所有信息,那信息也是非常详尽的,显示他出生在荃湾一户普通人的家里,按部就班上学,然而父母却在他十七岁那年双双毙命,幸好学习成绩优异,在恒阳基金机构资助的资助下继续深造,后来出国,留学到哥伦比亚,毕业后在麦肯锡做了两年咨询师,今年春天回国,一切资料